以书会友,友谊如醇酒。老时间老地点,我们相聚在刘千忠酒馆。今晚到场的有刘家老九刘长明老先生、老仙、冒泡泡的鱼、清越而歌、周瑾妮、舞之、默默,加上我,一共八人。
虚心朴实的默默是我们这期的嘉宾,她诚恳的谈了读书会给她带来的自信和精神上的愉悦,还有自身价值的认可和生活的充实。是的,我们都喜欢这种氛围,喜欢因此认识的每一个朋友。
默默给我们朗读了一篇8月10日《武汉晚报》上的一篇美文《阅读强大思想》。报纸是舞之保存的,她大赞舞之这么随时阅读的习惯。而这篇小文也说出了她的心声。
我这个星期读的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著名作家加缪的中篇《局外人》和长篇《鼠疫》。《局外人》是一本荒诞小说,作者用第一人称的手法,从母亲去世写起,写到最后,主人公因为杀了人被判处死刑,而检察官指控他的理由竟然是因为他没有在母亲的葬礼上流泪。主人公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冷漠地理性地而又非理性地存在着。《鼠疫》讲述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鼠疫,降落在一个没有树木没有虫鸟的平淡无奇的小城上,人们从惊奇、质疑、到禁城、抗争,直到这场空前的大灾难悄无声息的消失,各式各样的人面对灾难面对死亡所表现出现的各种言行。主要刻画了一个叫着里厄的医生,敬业而又博爱。小说语言简洁,注重故事情节,让我联想到同样写鼠疫的,女作家迟子建的《白雪乌鸦》,笔法不同,同样精彩。加缪冷峻,迟子温情。
刘长明老先生是清兮委托老仙特邀过来的。刘老给我们分享了读书作文的方法和态度,特别是谈了自己工作多年写调查报告的心得体会,还大方地把自己的作品集《小城故事》赠送给在座的我们。刘老太谦虚了!笔耕不断,作品丰富,还一再强调自己读书不多。好书不断,真给力啊。
冒泡泡的鱼推荐了《追风筝的人》。这是美国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作品,写的是阿富汉一位富家少爷和仆人之间的深情厚谊和背叛,故事最后却发现这个忠心的仆人原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这本书在前两期推荐过,冒泡泡的鱼存心找来读的,她说毕业以来很少读书了,参加读书会之后,读书的热情又增长了。恰巧,上个星期,我也在网上买了这本书。
清越而歌第一次参加我们的读书会,为我们诵读了张爱玲的《爱》,身为中学语文老师的她,还谈到读这篇文章的感想,不只语句优美,那种一刹间的相逢,也许一个善意的眼神,一句温暖的话语,都令人感动,让人心存美好而铭记。是啊,我们在读书会上的相见不也是如此吗?
我们的读书会是江汉热线悦读版的版主清兮倡议的,得到了江汉热线的关注和大力支持。这次,江汉热线悦读版的编辑周瑾妮带着专业的相机参加了我们的活动。分享了柴静的《看见》,这本书已经被推荐过两次了,看来,喜爱的人还真不少。她给我们朗读了《序言》,我记住了其中两句话:“十年前,当陈虹问我如果做新闻关心什么时,我说关心新闻中的人——这一句话,把我推到今天。”“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
舞之条理分明的谈了自己的观点:一、好书应该共同分享,他愿意把他家的藏书列个书单出来,供所有爱书的朋友借阅。默默也曾拍下自已家的藏书,也是非常愿意与人分享。我们都赞同,书非借不能读也。节省资金的同时,又增加了友谊,何乐而不为也。舞之还说自己借别人的书看之前,都用纸包过书皮,看时也很小心,读后也完好如初。他借天水碧的《一句顶一万句》已看完。二、他剪截了《武汉晚报》正在连载的梁晓声的《那时女人》。三、他推荐了电子书的阅读软件《多看阅读》,还特别说到他下载的一本美国小说《生命最后的读书会》,余秋雨作序的,很值得品读。
在文化战线上工作多年,站在文化前沿和领导位置的作协主席老仙,以自身经历和社会经验,对读书这一习惯作了总结性的肯定,不管你在哪一行,你想要
做好,你都得读书学习,都离不开认真仔细。所谓学一行,爱一行,精一行。老仙又给我们送来了一捆本地女作家作品集《风景》。感谢老仙!
读书会是个交流读书心得的聚会,让我们认识很多趣味相投的朋友,是个加油站,也是个心灵驿站。每一期的读书会致使自己每一个星期都要读一本经典,生活因读书而精彩。
附录一:阅读强大思想(文/马卫)
纸媒日渐式微,纸质的阅读已成为一种品质。国人人均年阅读四点七本书,和发达国家相比,相形见绌。只有法国人阅读量的四分之一,比日韩也相差一半。
网文不能算阅读,那是走马观花,如同沙漠里旅行的人,拿起一瓢水,哗哗啦啦地下肚,还不知道是啥味道。能记住网络上流行的小说,有几部?即使是网络红人,最终作品还是形成纸质,比如慕容雪村。
低头族更不能算阅读,他们只不过通过手机,在消磨时光。
只有拿起书报杂志,躺在沙发,或是坐在野外,静静地看,那才叫阅读。
马年的春天,城周围的松树丛林间,鸟在低唱,风飘来梨花、野蔷薇的芳香。我挂好吊床,打开奈保尔的《米格尔大街》,心一下沉浸在特立尼达。在大海边的小镇上,我看到了木匠波普,我看到那个把一部新车拆了再装,装了又拆的巴库舅舅,我见到了疯子曼曼。
忘却自己,忘却令人烦恼的现实。我们没有生活在真空,可是书能把我们带入没有繁杂芜乱的世界。这儿没有利益之争,所以能心平气和。
做一个曾通人,把更多的精力用于修练自己,而修练,读书是最好的渠道。正如僧人诵经,武人闭关。阅读带给我的,不仅仅是知识,更重要的是它强大了我的思想。
阅读的快乐,是生命的快乐。
附录二:柴静的《看见》序言
十年前,当陈虻问我如果做新闻关心什么时,我说关心新闻中的人——这一句话,把我推到今天。
话很普通,只是一句常识,做起这份工作才发觉它何等不易,“人”常常被有意无意忽略,被无知和偏见遮蔽,被概念化,被模式化,这些思维就埋在无意识之下。无意识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常常看不见他人,对自己也熟视无睹。
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来。
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因为蒙昧就是我自身,像石头一样成了心里的坝。
这本书中,我没有刻意选择标志性事件,也没有描绘历史的雄心,在大量的新闻报道里,我只选择了留给我强烈生命印象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我恰好 与这些人相遇。他们是流淌的,从我心腹深处的石坝上漫溢出来,
坚硬的成见和模式被一遍遍冲刷,摇摇欲坠,土崩瓦解。这种摇晃是危险的,但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我试着尽可能诚实地写下这不断犯错、不断推翻、不断疑问、不断重建的事实和因果,一个国家由人构成,一个人也由无数他人构成,你想如何报道一个国家,就要如何报道自己。
陈虻去世之后,我开始写这本书,但这本书并非为了追悼亡者——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说过,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意识,那才相当于死。他所期望的,是我能继续他曾做过的事——就像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用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
十年已至,如他所说,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
二〇〇〇年,我还是湖南卫视的“新青年”主持人,
进了央视后,这个头发很快被剪短了,穿上了套装,坐在主播台上,想着自己的表情。语言、化妆、衣服,这一场下来什么都得想,不知道怎么才能忘掉自己。陈虻说:“回家问你妈、你妹,她们对新闻的欲望是什么?
附录三:张爱玲的散文《爱》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子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