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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高家渡渡口
文/静默如谜
2016年4月27日,受老师之约,和他一起寻访高家渡渡口,为仙桃地名故事取景,12路车的终点站,就是高家渡,我们对那里并不熟悉,下得车来,向路边一个修车的师傅打听渡口在哪里,修车师傅可能不是本地人,旁边一位老者知道我们的来意,用手指向马路对面,告诉我们对面大慨一里多路就是渡口。道声谢谢,我们走到马路对面的桥头上,看到了通顺河,我拿起相机拍了几张,一条绿带似的小河,两旁密密匝匝的大树,拥抱着小河,在阳光下肃穆,蓝天下几朵白云在风中飘逸。我正在寻找合适的角度,再拍几张,桥头又走来一位老者,老师连忙上前向他打听。他听明白后指了指对面说:“渡口就在对面,你看那个树凸出来的地方就是以前的渡口。”我和老师茫然了,我们刚过来,只好再过去,顺着老者指引我们有个梯子的那条路口进去,一直往村子里走,可是,一排民房家家关门闭户,想找个人问问,都没看到人影,河坡上都是杂草丛生,参差错落的绿树犹如姿态优美的君子,无论在此地怎样的嬉笑或是叹息哭泣,浓浓的绿地都会悄然容纳。我们长了翅膀的目光在树与树之间如箭般的穿过,搜索着我们要寻找的目的地。出现了一个抱小孩的女人,我们立马打听:“请问一下,这里是高家渡吗?”“是的。”“那个以前的渡口在这附近吗?”“是,往前走,那个转弯的地方就是。”我们道了谢谢,继续前行,总算问到了个人,才有了确定的位置。
路旁的槐树花开的正灿烂,杨树花如雪飘飘洒洒,最让我感觉亲切的是槡树,成熟了的槡椹在小鸟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摔了下来,地面下黑色的果子铺了一地。想起小时候我们爬到树上摘槡椹吃的情景,我忍不住拉下一根树枝,摘了一把,洗也没洗,就迫不及待品尝起来,那味道就是纯正的童年的味道。一旁的老师看到我被槡椹染黑红的手和馋猫一样的我,也忍不住笑了。
渡口还没到,正好来了个骑自行车的大嫂,我们连忙又向她打听,这个大嫂穿件红色春装,面色白净,比我大一岁,看上去却比我年轻。看我们向她打听,赶紧停了车,有点警惕的看着我们,她的脑袋正在判断我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听这个渡口,会不会是骗子,会不会下什么圈套。老师告诉她:“我们是受民政局之托,编一本仙桃地名故事,把你们高家渡写上去,我们拍个照片做插图,好留给子孙后代,让他们都知道这个地方。”听到我们打听的缘由后,她笑着把车掉了个头,带我们到了渡口。告诉我们她刚结婚的时候这个渡口还在,现在早没了。我对着渡口的遗址“咔嚓咔嚓”拍了几张,让老师也站在那留个纪念。我邀请带路的大嫂和我合个影,大嫂害羞了,想合影,又好像有点顾虑,扯了扯衣服说:“我穿的太不像样了,怕我老公说我。”我连忙告诉她:“嫂子,你多漂亮,比我还显年轻,又热心快肠,我们只想留个纪念,绝不会刊登出来。”听我这样说,她离开车子,搂着我亲热的让老师给我们拍了张合影。
今天的任务总算完成了,我们走在这空气清新的乡村,心情也特别的舒畅。我们问大嫂:“你们这怎么看不到人,多数家里大门紧闭,有的门口还杂草丛生,都出去打工了吗?”“是啊,家里没田种,可总要生活,不能不出去。”大嫂回答我们后,有事就先走了。
我和老师边赏风景边往回走,这时已经下午4点了,赶回家正好。刚刚走上大路,听到有人喊我,顺着声音一看,对面马路边那个穿红春装的大嫂在用手招我们,我和老师疑惑的走了过去,大嫂很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刚才那个渡口不是高家渡渡口,我刚问了老人们的。”于是把我们引荐给在小商店坐着的三个老人,让老人们给我们介绍。这一刻,我对大嫂的诚实质朴深深的感动着。
三个老人中,有个曾姓婆婆,今年78岁了,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娘家婆家都在这,她告诉我们:“你们刚去的是六队,那里也有个渡口,但那是镇仁口,高家渡渡口是五队,高老头已经不在了,他的儿子都七十多了,他后人们都有本事,生活的挺好的。”她告诉我们渡口的具体位置。我们又道了谢谢,走进五队,走过一幢活动房,看见河里有条小船,刚好有个婆婆从菜地回家,我们又向她打听,她指了指小船说:“对,渡口就是小船停着的地方,不过渡船早没了,这条船是打渔的。”我拿出相机走下河坡,将这里的树木杂草,通顺河河下坡上扑通跳动的生灵,小河小渔船都一一摄入我的镜头里,同时摄入的还有那个摆渡高姓老人,过去人来人往的热闹的渡口,热情质朴的大嫂、老人们,以及河坡上的杂树丛草和草丛中怒放的粉红月季花,甚至还带着一缕缕沁入心扉的香气萦绕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
2016、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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