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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老家显的低矮破旧,里面更是杂乱潮湿!生我养我的这一方天地已显的多么陌生。可妈妈偏生还不肯搬离,我回到这里,对于这里的乡邻来说我是个外乡人,所谓走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这瓢水泼出去多年了。
村里我还能认识的面孔大部分己显出老态了,也对我伢都快十岁了,他们是看着我出生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们自然同我的父母一同老了。这次回来并无多少怀旧感,整条村落早己变换了模样,只觉陌生。爬满青苔的台阶在小雨的浸润下湿滑不堪,我小心的上下着,生怕扭了脚。厨房的檐前有一排雨水顺瓦片整齐的滴下来,我突然觉得这场境好熟!若是天更冷点,落一场雪说不定挂在檐上的是另一种境象,一个个冰凌倒挂在那里,惹的顽童们拿长长的竹竿子来打落!哎,是啦,现在小孩谁还会去三三俩俩结队打冰凌呢,除非时光回转个二十几年,那正好是我们的童年。老家的楼梯沆沆洼洼,一副饱经了沧桑的样子,多久没再沿着它上小楼了?久被岁月侵蚀,墙壁上的灰泥块块剥落,裸露出破败的面孔。我静静的看着这老宅着,像个外人一样冷眼旁观。包括条村落,从各个门户里会有生人探头探脑投递来问寻的目光,自然有人会给她们释疑,这是某某家的小女儿。倒是邻居聋耳的老太太,像幽灵一样从眼前无声的经过,好像既没变的更老也没变年轻,一如从前记得的样子,像一件旧物以奇怪的方式呈现在那里,我暗自猜想她的年纪,当了二三十年的婆婆却还保持着原来属性的老人至少快九十了吧。我妈说不定知道,却又不必多此一问。
这里唯一属于我的还有一本十年前的日记本,我把它翻出来却还新色,几张旧照片夹带其中,它已然成为了老宅的一个重要部分,向我诉说着被我遗忘的点点滴滴,而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将它们遗忘在角落,就像这个曾经载满我的整个天空的老屋,也不会料到有人走茶凉的一天。
若不是母亲不肯搬离,我也再难在此停留片刻,果真是沷出去的一瓢水。来自: iPhone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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