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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2年的一个深夜,当时正下着大雪,在新疆的冬天其实是非常常见的一个景象。而当刀郎忽然听到同行的朋友中突然蹦了句”这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
于是这首歌在我们镇上的大街小巷飘荡了几个年头。2023年的7月,刀郎重出江湖,一曲《罗刹海市》据说创造了吉尼斯纪录。那苟苟营、那又鸟.......今天给大家也讲一讲那“第一场雪”的那个年代的那犬者-----那猪。
在我们古老的“仙沙公路”旁,我的老屋前面有一间猪屋,主屋是一个三米见方的砖墙,1.5米高然后是山墙再搭上左右对分的五六路瓦,一周是木栏杆。每年都有一头猪在这里安居乐业。话说不记得到底是哪一天在哪一个村的养母猪的农户那里买回了一头小猪,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杜洛克、长白猪等品种。浑身白里透着红,提着猪腿它就使劲地蹬,然后就把它装蛇皮袋子,付了180(基本一个月民办老师的工资),高高兴兴回家解开袋子,一个不小心,小猪夺路而逃,一路狂奔,径直跑下仙沙公路的大堤,穿过汪洲支渠河坡树林。追击到此心想你个刚断奶的小猪,前面就是宽广的汪洲支渠,就是你祖宗猪八戒当年碰到流沙河不是也没辙。正准备展开擒拿术,这只刚刚离开母猪身边刚刚满月的猪猪奋不顾身蹦入河中。完了,完了,一副落水死翘翘的画面还没有闪现,只见它来了一出完美的狗刨式,不完美的猪刨式,哗啦,哗啦,哗啦,眼看着它无师自通朝河中间游去。
为什么我也不奋不顾身追过去,朋友,此时寒冬腊月刚刚过去,无可奈何看着。眼巴巴看着猪猪游到了对岸,然后它马不停蹄(猪不停蹄)翻身上了对岸,然后一头扎入田野。难道二师兄刚刚做完30天的家猪转眼就做了野猪。
于是转身飞奔,慌慌张张跨上自行车,我要跑到500米外的水泥桥,再折返500米到浩瀚的原野去追猪。好像还没有骑200米,说猪又回来了,原来猪猪又奋不顾身哗啦哗啦原路返回了,等我回来时猪猪被扔进了它的前辈世代居住的猪屋里。
一切就是来的这么快,养猪业的破产---一切又充满了希望。两袋稻谷用板车拉到金狗叔的夹米厂,前面出来的是白花花的大米,人吃的。机器后面出来的就是油糠再兑上粗糠加上洗锅刷水就是猪猪的粮食。
猪猪一天一天长大,有时从小学教书回来,再准备喂猪时,木栏杆被拆了两根,不消说的,二师兄定是回高老庄了或者是在回高老庄的路上,赶紧出去找。
夏天的隔壁屋后,六组的水沟边有几个泥坑,跑去一看,隔壁的隔壁家的几个家伙果然在这里,它们躺在稀泥里巴适的很,拿起棍子它们做鸟兽散,各回各家。站远一点,不然它摇头摆尾,精神抖擞,一甩大耳朵搞得白褂子一身泥点。赶紧的亡羊补牢(跑猪补牢),木板子钉地更深一点,铁钉多加两根。
有时泥坑不在,不知从哪里灰头土脸钻出来,而且走路一瘸一拐,那就是钻人家菜园被人家几杨叉赶出来了。于是再亡羊补牢。
就这样踉踉跄跄,搞到年底,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小猪变成了大猪,找来王市口的猪贩子,一番讨价还价,终究是搞不赢油腻的贩子,贱价就给了他们,一般就四五百元,猪养的瘦、小,他说杀不出肉,养的肥、大,他又说人家要吃瘦肉。个狗日横竖他们都有道理。和他们过招,也有搞赢的时候。
有一回养了一年的一个家伙只怕是有300斤,我估计没得300斤起码也有270,于是我就去找王市口的杀猪佬。他不情不愿跑来看了一眼,既不愿过秤,也不说价,一个劲摇头,猪子太小了,杀不出肉,要走。老子好说歹说他才答应出600块收而且还要我自己将猪拉到王市口。我连忙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婆,她正在麻将桌上抹258,头也没有回“不卖”搞得我毛炸了!你600不卖要卖好多?“800,他不买就算了”杀猪佬屁股一扭就走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留下我一人在风中凌乱”。猪行情还有我清楚?好不容易像接爹爹弄来一个贩子就这么走了!第二天去买了一袋糠,猪还得继续养下去。
过了四五天,贩子带了一个人,直接就800块将猪牵走了,临走还出20元将剩下的糠也买走。原来这些天个狗日他们根本就收不到猪,而且一家要结婚的等着买他们的猪肉。
信息严重不对称,那些年就是老子这些老实农民吃亏。
很想给某媒体投稿,而且冠以某协会会员发表。然鹅,整篇内容都是一些鸡呀、猪呀的,干的都是些苟苟营的土腥味太浓的玩意,于是自娱自乐发给诸君看看。 2023年8月6日(快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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