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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河里的水是清的,清得能直见水底的水草,水也是甜的,渴了的时候
可以直接捧在手心里喝。一群小伙伴们光着屁股在水里抓鱼摸虾,比试着谁能在
水里憋气的时间最长,谁能游得更远。而一天中放学是最最快乐的,背着并不是
很重的书包,三五成群疯跑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的干上一架。只落得满身的草
渍和灰土,到得家中自然少不得母亲的一番落。做完并不是很多的功课,房前屋
后小树林里便到处是我们欢快的笑声,拿着不知哪里找来的各种武器,创立着各
自的门派。今天的华山大侠或许明天就沦落成丐帮的帮主,刚才还并肩子一起上
的某武当弟子转眼间就成了叛徒。只到母亲喊过几次吃饭才意犹味尽的回到家里
,狼吞虎咽的吃完马上又不见了人影。
乡间的夜晚是美好的,尤其是夏夜,蛙声虫鸣不绝入耳。我们散开着拿着玻
璃瓶捉着萤火虫,比着谁捉得最多,晚上将瓶子放到蚊账里,看着它们一闪一闪
的才能入睡,只是翌早那些可怜的虫儿早已奄奄一息。大人们晚饭后聚到一起说
着话,小孩们照例是要在人堆里乱钻的,只惹得大人们一声声的骂着人来疯。但
我们是不管这些的,说是要说的,玩总是要玩的。有家境好的拿着刚买的变形金
刚出来炫耀,总能引来其他人羡慕的眼神和满地的口水,幻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
能拥有一个。
闲暇时回去一趟,乡间小路依旧,村头三两老太树荫下玩着至今也没看懂的
长牌。途经小学,大半早已脱落的石灰墙体斑斑驳驳,门窗早已不见,诺大的操
场杂草丛生,惟有屋檐下叽叽喳喳的麻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曾经嬉戏的小河已
成为遥远的过去,印入眼帘的只有那铺天盖地的水花生跟扑鼻的恶臭,几处摸虾
的坑塘也已填平,上面是那疯长近两米不知称谓的植物。
童年应是美好的,无忧的。早上出门楼道间遇上楼下的小孩上学,原本稚气
的脸庞戴着与年龄绝不相符的深度眼镜,背上的书包略显沉重,稚嫩的身体有点
瘘佝。在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今天,他们的身上承载着太多上辈人的希望。“不
能输在起跑线上”,这句话不知道是哪位教育专家提出的?在生命孕育的那一刻
胎教已经开始,各式的特长班专长班早已占据孩子太多的玩乐时间。不知道若干
年后,他们是否也能拥有如我们般的美好记忆?
看着蹒跚学步咿呀学语的孩子,想对她说,顺其自然,愿你有个快乐的童年
,愿你以后也能如我这般的回忆!
后记:写完突然地记起以前对父亲说的很混账也很天真的一句话:“佬不跟你读
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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