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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散文] 那一捧水中月(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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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4 16:16: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湖北
2008年写的~~为了称呼爪老板的生意,旧东西也拿出来晒晒。


  夜幕像潮水一样越笼越深,这里依旧是衣香鬓影,人头骣动,这大都市里除却金钱与物质,最盛产的怕是寂寞了,呵,危危永夜,何以为继,导致这里的灯红酒绿永远都那么惹人喜欢。
  我倚着栏杆望着舞台,年轻的歌手夏音芙穿了刺绣仔裤,镂空黑衫,怀抱着吉他在那里高歌:日子像是道灰墙,骂它也没有回响,好像越不想怎样就越是怎样。说得真好,就是这样了。你以为这是一句歌词,其实不过是声叹息,你又以为生命真苦,四面楚歌,十面埋伏,进退围堵再不见彼岸不见伊人,但是再睁开眼来还不又是一天,花仍会开,燕儿仍会来,仍有漫漫长夜无尽人生。一日一日又一日。
  我感叹着时光的飞逝,却见啤酒妹王娅向我走了过来。
  “嗨,帅哥!”我盯着她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寻到小块素净出来,但是我失败了,整个烟熏妆已经遮住了她原来的面容,她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
  “怎么?没人要你伺候了?”我懒懒的问着,眼睛却不由自主转向了舞台,夏音芙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丝丝缕缕拂在额前,使得我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她倒了杯红酒:“懒得理他们了,要什么自己去拿,来来去去的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我脚都酸了,歇会!”她说着将脚在地上止住,轻轻转动着踝关节。
  我低头看了看她的鞋,应该有十厘米了,“你们女人哪,总是让自己那么辛苦,何必!”
  她摆了我一眼道:“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有185公分,我也不穿高跟鞋了。”
  我道:“我是个男人,你是女人,能比么?”
  “切,什么年代了?还男人女人的,男女早就平等了!”
  我拍拍自己的腿,“是吗?既然不分男女了,那还怕啥?过来这边坐!”
  “你以为我不敢?”
  我叹道:“哪里有您王大姐不敢做的事!”
  她凑近我,酽酽酒气喷洒到我脸上:“呵,我是一朵罂粟花,你最好离我远些,别染了我寂寞的毒!”
  “哈哈!”
  “你笑什么笑?”
  “笑你把我的台词都搬出来了!看来我把你们这些弟弟妹妹教得不错!”
  “唉,看来我是班门弄斧了,珊珊天天在我面前说来着。”
  她不再言语,和我一样盯着夏音芙。
  片刻,忽的笑意盈盈,酒意盈盈的看着我:“夏音芙歌唱得不错,只是……”
  偌大的酒吧就算夏音芙不上妆,她依旧是这里的焦点,怀抱吉他,放飞歌声,我有些佩服她瘦削的身子,竟有如此大的爆发力。
  “只是怎么?”
  “她这样的人,除了唱歌,终日不语,太自视清高了些,近不得。”
  我亦不再言语。只静静听夏音芙的声音从我耳朵穿进我的大脑再流到我体内,蚀着我的心脏,她是怎样一个难以琢磨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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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17:01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这是东城的一家大酒吧,灯光很妖媚,门口有一排小小的栅栏,栅栏后面是造型逼真的假花假草。
  薇姐是酒吧的老板,眼神寂寞却不动声色的女人,抹CK香水,抽万宝路。
  “喂,吴昭,你怎么了,好多天了都不见你往日的欢快了,有心事么?”
  “往日?往日的我是什么样的?”我扭过头问道。
  她咋舌:“不会得了健忘症吧!还是这里没有感兴趣的,这会倒变得这么安静、正经了,继续调调情呀,说说爱呀!”
  我冷笑,我就是这样的浪子,哪里至于有安静的时候,我明白自己压根就不是那号本份的人,不然也不会到这种场合做保膘了,对于这个职业说得好听一点是保膘,再或是难听点就是专门打架的,薇姐见我身手敏捷,一个人可以撂下他们好几个,便提拔我做了他们的头,以至于我不必像那些哥们一样,一个个跟阿波罗雕像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越来越多的客人点夏音芙的歌。
  “你别拉我,别拉我!我没醉!”
  “你别再喝了,真的!你已经醉了!何必这样!”
  往左边望去,两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在那里叨叨嚷嚷,一个卷发的女孩仰头将一大把酒往肚里倒,另一个女孩在一边劝说着,水洗白的牛仔裤,大片印花的T恤。这种场合,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了,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
  “胡说!我没醉,我能喝!你要是朋友就让我喝!你让我喝!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这样作践自己有用吗?来,听话,咱回去吧!”
  “叫你别管我,你烦不烦啊!”她一把将旁边的女生推到在地。
  她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一会,站了起来,坐在她旁边,什么也没说,拿起另一只酒杯倒满了就往肚子里灌。
  “苏樱,你干什么啊!真是的,你又不会喝酒!”
  她不动声色,顿了顿说:“既然我没法劝住你,那就只有陪你了,你若是要受罪,我便与你一同受罪!”
  “哇……苏樱!”她忽地趴到她肩上哭了起来。
  “吴昭,好有趣的两个女生,怎么样?要不要过去喝两杯?”
  我瞥向她:“喝你的头!”
  “啊?什么时候吴大少爷变这么正经了!”
  “当我是什么了,见着女人就给我介绍,我对这样的小女生可没兴趣。”
  “哦?是吗?两个好像都还不错的。真的没兴趣?”
  “你难道想去!”
  “去你的头,若是帅哥还考虑一下,当我是GAY啊!”
  “我可没这样说!”
  “诶,吴昭,吴昭,你看那边!”
  “嗨!美女!陪我们喝两杯吧!”
  “对不起,我们要回去了!”她推开那卷发女孩,却发现她已经趴在她肩上睡着了。
  她搀起她准备站起来,却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
  “怎么,还这么早!喝两杯嘛!一会儿咱哥俩送你们回去得了!”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我们要回去了。”
  “呵,不会喝,我来教你嘛!来!”他将他的酒杯凑近她的脸庞。
  她似乎很不自在的向旁边移动,另一个男人坐向了她的另一侧。
  “对不起,你们能让一下吗?我要回去了。”
  “看来,我需要出动一下了。”
  王娅说:“吴昭,你别冲动”。
  我说:“我不是个冲动的人。”
  王娅冷笑:“可你冲动起来根本不像个人!”
  我笑道:“瞧你对我的了解程度,咱们不到一起真是太对不起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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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她说:“得了,你这样的花花大公子,我可消受不起!”
  “小妹,怎么哥哥才离开一会,就有朋友来了,不给哥哥介绍一下吗?”
  那两人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悻悻然道:“那改天再请你喝吧,我们先走了!”
  她仰起头望向我,好明亮的眼睛,清幽的像海水一样,泛着潋滟的波光似的,素净的脸上弯起浅浅的笑容:“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你的朋友还好吧!好像不甚酒力。”
  “噢,她心情不好,喝多了点,没事,我现在就送她回去。”
  “需要帮忙吗?”
  她笑着说:“帮我把她搀到外面去就好,我一个人力气不够。”
  我将她们送到门外,正准备再进去,后面又传来她甜甜的声音。
  “先生!请问我还能找您帮个忙吗?”
  真是个有趣的女孩,我开始有些不忍拒绝了。
  “帮你把她弄到车上去?”
  “嗯!嗯!那样的话就太感谢了!”
  我将她的朋友送到了车上,她微笑着和我说再见。
  却忽地从车窗探出头:“先生!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事,女孩子以后不要再这么晚出来。”
  她的声音伴着夏夜的凉风一起飘了过来,“嗯……知道了!”
  我只是有些同情她的单纯,看得出刚才那两男人不怀好意,怎么就不担心我也是坏人?
  我进到里屋听我只有预感,没有答案,不管我们习不习惯,那些好感都不算,可能往右转,或左转,不管我们喜不喜欢,故事最后还不是,都一样……
  我用手撑住头,静静地听,新剪的发丝刺进眼睛里,生生地痛。
  夏音芙在台前,星光熠熠。有四座的看客对她嘉许。我在她靠墙的角落坐下,旁边是镂空的窗,不断钻进稀疏的凉意。
  我眼里春光无限美,痴痴醉醉,恨不得将她变成巴掌大的小人儿,捧在手里,抱在怀里,轻轻一声叹息就入了心里,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从此不离不弃。
  当然,这些也只能是在她愿意的情况下。
  在我思杵的间隙里,夏音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班了,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打烊,收工。
  回到住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是夏音芙,她凄楚的面容,冷漠的眼神,海澡般的长发,举手投足时的风情万种……
  睡不着,睡不着,爬起来又喝了大半瓶白兰地,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如果我跟她说,我喜欢她,她会是什么反应,凭着她的婀娜娇艳,石榴裙下不知拜倒多少青年才俊,唾手可得五花马,轻而易举千金裘。
  夏音芙!夏音芙!这个女人将在我往后沧潦的余生里,绽成一朵永不磨灭的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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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日子依旧,寂寞依旧,沉闷依旧,一样的生活中多了夏音芙,自然多了一颗天天思念她的心,多了一个日日牵挂她的人。
  又是暗夜,星光惨淡。
  酒吧门口多出了一辆晃眼的欧洲跑车,银灰色,挡住了路,似是在那昭示着它主人的阔绰。
  这段时间酒吧太平得有些不可思议,什么事情也没有。
  大家依旧循规守矩的站在边上,丝毫不敢懈怠,我总觉得,有时候过分的沉静似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动。
  我随着夏音芙一起走出来,她要走了,我也要下班了。
  “音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倚门卖笑的工作难道是你需要的?”
  顺着声音,我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夏音芙旁边,着深色西装,系条纹领带,后面是那银晃晃的跑车。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的脚一步也挪不动了,站在门边,看着他们。
  那男的有些着急说道:“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没有要你怎么做!你怎么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不要来插与我的事!”
  “可你父亲已经答应让你与我订婚了。”那男人小声说道。
  她渐渐地愠怒了:“他答应了,那你和他订婚啊!关我什么事!”
  “音芙,不要这样,你如果愿意嫁给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我再告诉你一遍,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懒散的拂在脸上,她伸手缕了缕。
  “音芙,难道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么?”他的声音几乎是在恳求她了。
  “我没有这样说,如果是我自己认识你,我或许会喜欢你,可是,如果是他想我和你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最好死了那条心!”
  他抓起她的胳膊,大声的说道:“音芙,音芙!不要这样对我,你这样子,我会疯掉的!”
  “你给我放手!放手!”又是她那富有爆发力的噪音,那种绝决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他不知是舍不得放,还是怎么的,依旧是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我喝了一声:“请你放开她!”
  他剜了我一眼:“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夏音芙慢慢的靠近我:“需要我解释吗?他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压根没想到夏音芙会这样说。
  “就是这小子?你为了他?”
  夏音芙不耐烦说道:“是!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至于那个人与你的合约,你们看着办!”
  他咆哮道:“这小子有什么能耐,你要和他在一起?”
  我一字一顿道:“我的能耐,就是现在能把你丢十米远,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夏音芙挽起我的胳膊道:“亲爱的!我们走吧!”
  天啊,天啊!夏音芙竟然叫我‘亲爱的’,明知是做戏,却依然感到受宠若惊。
  那个歇斯底里的男人绝望的看着我们离开,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对夏音芙浓烈的爱。一直都认为夏音芙不是平凡的女子,照这样的情形来看,正是应了我的猜测了。
  走出了那男人的视线,她放下挽着我胳膊的手:“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擅自主导了这样一出戏,我现在要回家了,谢谢,再见!”说完,转身便走了。
  好干脆的一个女子,我叫住她:“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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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她回过头道:“不用了!”似乎想尽快的与我撇清关系。
  “你不怕他再转来找你么?”
  她想了想,道:“好吧!”
  “我开车送你吧!”薇姐的车钥匙还在我手里。
  “不用了,走回去吧!”
  路上一句话也没有,我时不时斜过眼去看她的神情,不知是掩饰得太好,还是她一直就这样面无表情,我想找些话题出来,却发现自己对她了解太少,不知说什么。
  “进来坐下吧?”
  我惊讶的问道:“这是你家?”
  “是的!”
  只知道她是一个歌女,不想却有这样的身家,这栋复式别墅是她家?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见我呆站在门口,她吃吃笑了两声:“不进来了吗?”
  “噢,噢,进的!”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打量着她家,布置的十分清雅,室内处处可见梅兰竹菊,墙都是磨砂蓝,素冷色调,往往让人觉得寒气袭人,而我却因这里有她,而备感舒适。
  我走到沙发前,面前的墙上有很大的画,几乎占了整面墙,画上是一个女人,斜靠在花园的藤椅上,栗色的头发卷曲在耳边,天使般纯净美丽的容颜,一只手轻搭在帽沿上,她的手印在后面的枫树下,像一瓣枫叶,因从树上落下来,而变为死了残了的红色,满眼的怨念,凄厉的红色蔻丹般,丝丝如血。眉眼间的神韵与夏音芙如出一辙,这般看来,年龄似是长了些。
  她端来两杯咖啡,静坐在我面前,拿起羹匙,由内向外轻轻的转动,一举一动流露出的优雅不像是一个歌女的修养。
  “你后面这位是?”
  她淡淡道:“我母亲!”
  “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你这么漂亮,原来有这样天仙般的母亲。”
  “她确实漂亮,再漂亮有什么用。”
  “你母亲呢?”我其实是想问她是否一个人住这里。
  “过世了!”
  “噢!不好意思了!”我觉得自己唐突了些。
  “没什么的。”
  电话响起,她慢慢站起来,轻飘飘走过去,幽灵一般。
  “我已经说了,请不要找我,行吗?”
  不知道她和谁在讲电话。
  “是的,我不同意!”
  “呵!是吗?父亲……你觉得你做到了吗?”
  “是,我不同意!”
  “为我好,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你的心里,你的事业,你的家产远远比我来的重要得多,我只是你布下一颗棋子,不是吗?”
  “如果你们再逼我,就别怪我!”
  ……
  她几乎是吼着说了这么多话,摔了电话,绝望的坐到地上。
  我上前,她冷漠的眼神看得我心底直打颤,我怔了怔,扶住她的胳膊,她毫无预兆的扑到我怀里,她到底是个女人,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我抚了抚她的头,静静的陪着她,不说一句话。
  许久,她推开我,道:“你回去吧!”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我每天不都是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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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就算我再不放心,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下,我到底不是她的谁,离开她家,心凉如水。
  次日,上班,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在那里弹着吉他,唱着歌。
  数日,依旧像不认识我,我却对她的生活充满了好奇。
  我坐在角落里听歌,低调,不惹眼。门口进来一大群的学生,十几个,吵吵闹闹的,要了包间,喧哗的声音快盖过夏音芙的歌声,我有些苦恼,这么美的歌声就这样给湮没?
  喧闹声一波一波传来,扰得我心烦意乱,站起来准备出去走走。
  “先生,您好!”清脆的声音如银铃落地。
  我抬头看见这个留着一头飘逸直发的女孩,有点面熟,但印象不深,道:“你是?”
  她微微一笑:“我叫苏樱,您还记得我吗?那天您帮过我和我朋友的!”
  我摸了摸脑袋道:“噢,记起来了。”
  “啊,这样真是太好了,我有些担心您不记得我了呢?”
  “喔?是吗?”
  “我当然要记得您啊,得知恩图报嘛。”说这句话,可真是一个纯洁的小姑娘,我又没费多大劲帮这忙。
  我淡笑:“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
  她窘道:“嗯,这个嘛,我还没有想好,因为我还不知道您爱好什么。”
  “逗你玩的,哪里要你什么报答!”
  “嗯,要的,要的,等我想好了就执行,先记上一笔。”
  “呵呵,你来这里是?”
  “噢,一个朋友过生日,里面太吵了,我出来走走,没想到就看见您坐在这里,我进来时都没有发现呢。”她忽闪忽闪眨着那双大眼睛,那样纯净如水的脸,即使是我,也有恻隐之心。
  “我叫吴昭,你就别您呀您的叫了,好像我很老了似的。”
  “吴昭?哪个昭?是昭告天下的昭吗?”
  “是的。”
  “我也猜到了呢,看您这气势,很有王者风范!”
  “哈哈,我能有王者风范?这太可笑了吧!”
  她一脸认真道:“我说真的呢!”
  “好,真的有王者风范,那等我统领天下了当皇帝了,封你个官。”
  她俏皮道:“才不要,我不喜欢做官。”
  我低声说:“那,我封你做贵妃。”
  她嬉地笑出声来,脸颊泛起两片潮红。
  “你是在这里工作吗?”她问道。
  “是的,保膘。”
  “哇噻!”她惊讶道。
  “怎么了?”
  “保膘等于保护安全的膘师耶,那你岂不是武艺超群?”
  我的天啊,这问的些什么啊?
  “你是不是小说看的太多了?”
  “嬉,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呵,你是这附近的学生?”
  “是的,M大大二历史系的。”
  我正欲接话,又一个声音在我头上响起。
  “嗨,吴昭!”来者原是岑璐,已经不记得她是我的第几任女友了,一个将爱情与婚姻,童话与浪漫分得格外清楚的现实女人。
  “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她撇撇我,瞧瞧苏樱道:“你小子又换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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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别瞎说。”
  苏樱轻声道:“你有朋友来了,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聊。”
  岑璐站起来道:“唉哟,别,别,你们继续聊呀,我走就是了,可不好扰了你们的兴致,嗯哼?”说完,扭着腰走了。
  苏樱的脸一阵阵红,终于说道:“我进去了,下次见面再聊,你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我漫不经心道:159。。
  苏樱走了,不知怎的,看到岑璐,我眼前又拂现了那些糜烂,浑噩的日子。
  夏音芙唱完了,坐到我旁边,有些意外。
  “怎么,现在不想回去吗?”
  “坐会,回去一个人闷得慌。”
  看她终日不语,我倒是以为她不是一个怕寂寞的女人。
  “谢谢你上次的帮忙!”
  “没事,别这么客气。”
  “大恩不言谢,干了!”她仰头的将大杯的红酒倒下肚去。
  混迹于这种场合,估计都是有些酒量的。
  “吴昭,你知道吗?”
  “嗯,什么?”
  “我,我……算了。”
  她的欲言又止让我越发的想知道下文。
  我只是不探究,我只是等着。
  “吴昭。”
  “嗯,什么?”
  “你,明天白天有空么?”
  “有,有事么。”
  “我们一起去看日落吧。”
  我欣喜的答应了。
  因为她约了我,这一整夜的心情都特别的好,或许是即将有机会白天看到她了。,我吹着口哨剃须,换上干净休闲的衣服,将手插在裤袋里去赴夏音芙的约。
  我到时,她还没有来,我无聊的坐在一个长椅上等她,数着面前经过的人们,第12个时,她出现了,身着白色的纱裙,仙子一般,素白的小脸,她走的不快,像旧时候电影里的女人一样,小步子,优雅地走,又有点犹豫,下不定决心的样子。
  她歉然道:“看来,我来晚了。”
  “不,是我来早了。”
  她浅笑。
  我们沿着步行街边的河一直向前走。
  我问她为什么不看日出,她说:因为结束比开始更加美丽。
  余辉洒在她白色的纱裙上,像镀了一层金,煞是好看。
  她问道:“你一个人在这城市?”
  “是的。”
  “有觉得寂寞不?”
  我惊讶于她问我这样的问题,耐不住寂寞的人到哪里都觉得寂寞,忍得住寂寞的人,同样到哪里都会过得很充实,我不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
  随口的答了句:还好。
  我们慢慢的走到桥上,她倚在栏杆上,素白的脸上映上红霞,似三月桃花,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拂到我面颊,心里躁动得厉害,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奇妙,很暖心。
  “吴昭,怎么不说话?”
  她轻声的询问,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怕打搅到你。”
  “呵,作为朋友,怎么会。”
  朋友,我是夏音芙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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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我没有接话,她又说了一句:“能找到个朋友真是不简单,个个都锱铢必较。”
  “难道你就没有担心我也是锱铢必较里面的一个。”
  “看一个人,看他的眼神,眼睛里已经写出了他的品性。”
  我惊讶道:“照这样看来,你还会看相了?来,来,得给我瞧瞧,看我什么时候走桃花运。”
  她笑了,轻柔的笑了,我便醉在了这云朵一般柔软的笑容里。
  我也笑了,他来了。
  他又来求夏音芙了,似乎很享受被她折磨的过程,真是个贱格的男人,骨子里没有一点的男子汉气息。
  她只是不理他,无论他说什么。
  “音芙,你不要这样对我,要知道,抛开你父亲,我爱你的决心天地可鉴。”
  她才答了句:“我知道。”
  “音芙,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原谅我,我并不是有意这样的,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你什么也不用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现在在约会,没空。”
  “约会?和这小子?”
  “请不要说这小子这小子的,他是我男朋友。”
  “音芙,你是在闹着玩吗?我们都已经订婚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异。
  “我再郑重的告诉你一次,我是认真的,你以后真的不用再来找我了。”
  他上前来又抓住她的胳膊,叫道:“音芙,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
  “你放开我!”
  “你放开她!”我俩同时答道。
  他使劲的抓着她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她,这个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我上前来拉开他的胳膊,他一拳头朝我挥来,我当然也不是盖的,敏捷的躲过了他的拳头,不想生事,甩开她,拉着夏音芙跑了。
  累了,坐在长椅上。
  夏音芙说:“对于邹尚权这个男人,也许我曾经爱过他吧!”
  “刚才那个男人么?”
  “是的,我们订过婚,不过,我想我不可能再和他到一起了。”
  “为什么?”
  “从我知道他是我父亲安排过来的人时,我就已经告诉自己和他没有未来了。”
  “你父亲?”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我和母亲。”
  “是吗?”
  “据说当初父亲追求母亲时,使劲了一切招数都没有通过我外公外婆那一关,父亲是家世显赫的名门,母亲只是普普通通家庭里的一个姑娘。外公外婆他们都觉得母亲嫁到那样的家庭不会有好日子过,有钱人要什么没有?他们觉得他是一时的新鲜看上了母亲的美貌,断然的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后来呢?”
  “他百般的讨好母亲,希望母亲可以同他站在一边,外公外婆断绝了他们的来往后,他竟在雨夜里跪在门口求了几个小时,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软下来了,可是外公和外婆一致认为这是一个骗局,一个设好的圈套,母亲却被征服了,她不是贪图他的钱财,她只是爱他,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的嫁给了他。”
  “再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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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开始几年一切顺利,母亲生下了我,可在我三岁时,他最终还是抛弃了我和母亲。走了,留下豪宅,留下巨款,留下我和母亲,走了。果然,只是一个骗局,一个爱情的骗局。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慢慢的长大,看到母亲总是终日不语,面目阴郁,有时夜半醒来,看见她独自站在窗前,着一袭白纱,似幽灵一般,再要不,就是夜里醒了,看见她淌着眼泪,好多次我都想破口大骂那个男人,是他把她折磨成这样,她爱得太辛苦了,等他也等的太辛苦了,我发誓,我要好好的照顾她,就算没有了他,我们俩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可是,我还来不及长大,她抛下我走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离开了,没病没痛的自杀了,那时我正在上小学。去外公外婆家里,总有人冷言冷语的说我母亲,然后再牵扯到我,让我去找父亲,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那里终究是住不习惯,回到别墅,和一个保姆生活。我发誓和他断绝关系,我不接受他的一切,可保姆说,我应该接受,我应该好好的活着,应该用他的钱,而且越多越好,我不知道她的话有没有道理。”
  我的喉咙像是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夏音芙,如果你愿意,就让我来好好爱你!
  “我知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明白我这样决绝的拒绝,并非我故作清高,只是,我这样一个连父母的爱也未曾得到过的人,不懂怎么接受爱情。心,已经在岁月的打磨中迅速成熟,然后皱纹密布。”
  她停了片刻,继续说道:“她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想了,将来我长大了,我一定不会爱一个人像她这样辛苦,所以邹尚权也好,别的男人也好,我不会让自己陷得太深,如她一样。”
  “你父亲不是离开你们了,后来又怎么?”
  “他这个人把名誉,权势,财富看得比较重,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衡量得失,他离开我母亲,去娶另一个富家女,如他再回来找我,一切都是局,我,算什么,一颗他的棋子而已。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邹尚权和夏南航的关系,我只知道在我需要的时候,他会随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是一个温暖的无可挑剔的男人,而且拥有一切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是吗?”
  “是的,如果我不知道,也许我会和他结婚,了此余生。”
  “知道什么?”
  “他是赫赫有名的邹氏集团的公子,夏南航拿我做交易。”
  “他凭什么这么做?他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么?”
  “呵,责任?他凭着我身上流着他的血。当然,我怎么可能遂他的愿。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我错看了那个男人,他对夏南航的忠诚跟狗没什么两样,一个软弱的永远也不可能违背夏南航意思的男人。”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他父亲的做法。
  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和她母亲一样的阴郁,我有点担心她。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需要喝点什么吗?”
  “没事,我想今天我把一年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感觉很轻松。”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你父亲逼你?”
  “走一步是一步,到了那一天再说。”
  “你,要想开些。”
  “怎么,你怕我也学我母亲。”
  确实,我很担心。
  我接着道:“夏音芙,你说这话的语气,仿佛在说别人。”
  “谁肯承认自己身上作伤口密布,没有人会同情的事,就不必拿来炫耀。”
  看着她隐忍的表情,我已经不知如何去安慰她了。
  “吴昭,可以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吗?好累,我想休息一下。”
  我揽过她的头,她只是静静的靠着,风拂起她的头发,阵阵清香浸入骨髓。
  我们一起回到酒吧,在他们的奇怪眼神里,夏音芙继续唱歌,我继续听歌,不与理会。
  薇姐买了大包大包的东西,让我开车送她到她侄女那去,说是转学到这座城市里来了,我无聊的走在这林荫小道上,转角处发现有很大的公示栏,上面一张眼熟的照片吸引了我,似乎是苏樱。
  旁边走过两学生,一惊一乍道:“呀,这个苏樱呀,真是厉害,她的成绩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唉,这哪里说的准,基因优良呗!”
  ……
  苏樱的照片旁有大段的关于她的简介,写得大都是该生的优秀云云,可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孩子。
  转了老半天也不见薇姐出来,晃悠晃悠的竟走到了M大的图书馆门口,正准备打转,却听得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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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吴昭!”
  “苏樱,你怎么在这里?”
  她俏皮道:“奇怪了,应该是轮到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才怪,这是我们学校耶?”
  “我啊,我来看望你啊!信不信啊?”
  “我才不信呢?胆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是不是来约会女朋友的?”
  我迎上她的目光,道:“我说你想像力还真丰富,我女朋友?算了,就你吧!”
  她乐呵呵的笑了。
  “陪我们酒吧的老板过来看望她侄女,这会还没有出来,闲逛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那你岂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嗯。怎么,有事么?”
  “没……没事,我只是问问,你吃饭了没有啊?”
  “还没有,一会回去了吃。”
  “我也没有吃呢,要不,我请你去吃?”
  “我哪好意思啊!”
  “去啦。”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拉起胳膊的走了。
  “苏樱,改天了,今天还有事情?”
  她沮丧道:“哦,看来,你不喜欢和我做朋友!”
  “这哪里是一回事?改天的,薇姐马上就要来了。”
  “跟你开玩笑啦,我哪是这么小气的人,不过下次我约你时,你一定要出来哦。”
  我实在是不愿意和她在这校园里拉拉扯扯,弄得过往的学生都盯着我们看。
  “好了,我走了,薇姐call我了,改天再聊。”
  我成了夏音芙的护花使者,每天有机会可以送她回家,很开心。
  盛夏,苏樱来了。
  我过来上班时,才发现她在做清洁。
  “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在工作啊!”
  “你,在这里工作?”
  “是的,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人家在这里暑期打工。”王娅从我旁边走过,丢下一句。
  她这样纯静如水的人,我觉得难以适应这种场合。
  “你怎么要跑这里来?”
  “因为可以看见你啊!”说完,她脸一红,又解释道:“才怪,我是想尝试一下不同工作带来的乐趣,暑假家里也没什么事,就出来打工咯。”
  我毕竟不是他的谁,也不便于什么,只是让她万事小心些,这里的复杂不是她可以想像的。
  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做起事来动作麻利,薇姐喜欢的不得了。
  有时,我瞟见她时,却发现她紧紧的盯着我在看,我问她为什么看我,她笑了:“我看你?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
  “这是什么逻辑啊,我是发现你在看我,我才看你的,好不好?”
  “不好。”
  “那要怎么样才好呢?”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我越来越像他的哥哥了。
  “明天,有空不?有事找你。”
  我顿时想起夏音芙,道:“明天啊?”
  “怎么着,不准说没空,你上次答应了的。”
  我真是没有想到她的记忆这么好,我自己都忘了。
  次日,她站在我家门口时,才给我打电话。好在自己不是个邋遢的人,住处么,怎么看都还过得去。
  她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蛋糕。
  我奇怪道:“啊?我今天不过生日啊?”
  “美吧你,今天是多生日,找你一起过咯。”
  “这,这真是不好意思,我礼物都没有准备。”
  “还要什么礼物啊?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买菜,你只负责吃就行了。”
  我们到超级市场去买点,我付钱时,她抢着给,我到底是个男人,哪里让女人付钱了。
  没想她在买东西时,给我拿了大包凉茶粉,草药磨得细细的,用水冲泡,就是苦涩的一杯。她说我酒喝得太多了,凉茶清热去毒,多喝点对身体有好处。
  很细心的一个女孩,做了大桌的好吃的,看着她围着围初忙碌的身影,我竟会把她想成夏音芙。
  “好了,可以开饭了!”
  “啊?蛋糕还没有拆,吴昭,把你火机用一下!”
  我将腊烛一根根插上,数数共计21根。
  “许个愿吧!”
  她双手抱拳,约莫五秒钟,嘴里扬起弯弯的笑弧。
  “许的什么愿啊?”我随口问道。
  “不告诉你,这是一个秘密。”
  “不告诉算了,那先祝你生日快乐了!”
  “希望自己可以快乐吧!”
  我们坐在桌边,闲聊,喝酒,吃菜,苏樱说:“吴昭,人生有许多事情的发生都靠得是缘分,如果擦肩而过,大家彼此依然是陌路,生命中只有短暂的一瞬可供回忆,所有情节夭折,所有缠绵被扼杀,可是,如若可以驻足片刻,也许会有一段旖旎的故事,一切前因就会继续,辗转反侧,得到一个稳妥的后果。”
  我想了想她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她有些失望的埋下头,将汤匙在汤面轻轻的滑动。
  酒吧,灯红酒绿依旧。
  珍珠也有荒凉意,不欢喜,旧时天气旧是雨,相见也难,别也难,夏音芙啊夏音芙。
  送夏音芙回家,她总是喜欢走,不说话,我亦安静的陪她。
  眉头锁着,有点惆怅,这是她常用的表情,有时我问她在想什么,她叹气:该想的上帝都想到了,轮得到我们又有什么可想的呢?
  夏音芙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当着她的面连大气都不敢出,怕吹跑了她。
  月光清幽,如梦亦幻,空气里迷漫着氤氲的香气,蠢蠢欲动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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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20:17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我一把的拉过她,她没有抗拒,夏音芙的手指是温的,而唇微凉,似一剂盛夏的凉茶,苦、浓、凉薄,欲言又止,欲罢不能。冷热之间,我便沉沦,溺于其中,永世不得翻身。
  心底涌起无限的欢喜,她没有拒绝我。
  我紧紧的抱住她,紧的几乎要将她融入我的骨子里。
  我吹着口哨走回来,心里说不出的畅快。不留神的从路边窜出四五个人,来人不由分说的冲上来,个个都使足了劲冲朝我袭来,身手敏捷,不像是一般的打手,我双手双腿并用,不知大战了多少回合,累得不行了,看来久没有运动了,对付这几个人,竟有些吃力,敌多我寡,赶紧的撤,几个人将我团团围住,丝豪不能找到冲出去缝隙,既然走不了了,那就战到底,我使出浑身解数,对付这几个不知是什么来头的人,也许是因为心底的傲气,我打架还从来没有输过,也许是想起夏音芙,我要保护她,那个说我像英雄的女人。不知的哪个王八蛋从哪弄出一个棍子,朝我背上使劲的抡过来。
  “啊!”热辣辣的疼像是断了主心骨般,不由的咆哮一声,风将我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响彻在午夜的街道上,这几个人顿时给吓猛了,我冲上去看到人就打,眼睛像冒金星一般,晕得厉害,这几个人也伤得不轻,落荒而逃了。
  走时,却还不忘丢下一句:“小子,你最好不要再纠缠夏小姐了,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你他娘的,爷爷我就是喜欢吃好果子。”
  回到酒吧,我才发现自己鼻轻脸肿了,苏樱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扶我回了家。
  她买了些消肿的药,替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吴昭,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这个样子怎么行啊?”
  “不碍事,去什么医院。”
  “你看你伤得这么重!不去医院怎么行啊?”
  “我说不去就不去了,好了,看看我背上怎么样了?”
  我脱下外衣,她掀起我的衣服,冰凉的手触到我的背部肌肤,我想我是弄错了,我让她来做什么来了?
  我转过头问道:“怎么样了?疼得厉害。”
  她红着眼睛,转过身去。
  “苏樱,你怎么了?”
  “没怎么,眼睛里进沙子了,洗洗就好了,你背上大块的都青肿了,你手臂这里也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你学过护理?”
  “没有。”
  “那你怎么动作这么娴熟,难道是前世注定了来为我包扎伤口的?”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说笑啊。”
  “不然怎么着,不会让我扑你怀里哭吧。”
  她“扑哧”笑出声来,道:“你啊!”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不去了,学校早关门了。”
  “你如果不嫌弃就到这里将就一夜吧,我睡沙发上就好。”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能睡沙发啊,我睡客厅吧。”
  在她的执拗下,我不得不回床上去,她在客厅里看电视。
  夜半,伤口疼得厉害,感觉像全身的骨头都散了似的,翻一下身子,都觉得似锥刺骨。
  “吴昭,睡不着,是吗?”她的声音从客厅里飘来。
  “你怎么醒了?”
  “噢,我睡不着。”
  “怎么了?”
  “心里很疼。”
  “丫头,别想太多,好好睡觉。”苏樱啊苏樱,我这么大个人了,我当然看得出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折腾到几点睡着的,感觉没过一会天空就泛鱼肚白了,早早的,苏樱就做好了早餐,她像一个女主人似的把屋子里收拾的整洁明朗,真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
  “还疼吗?”
  “好多了。”
  “让我看看你的背上怎么样了。”她掀开我的衣服,指腹轻轻的抚在上面,忽地从后面环住我的腰。
  “苏樱,你做什么?”
  “吴昭,让我抱抱你,好吗?就一会。”
  “苏樱,苏樱!吃早餐了。”
  我拉开她的手,道:“苏樱,说实话,你确实是一个好女孩。”
  她认真的看着我。
  “真的,在我心底就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这么单纯、善良的你去爱。”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我不敢看,望着这纯净如水的眼睛,我便化化作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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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她哽咽着道:“原来,原来你是这样、这样……想的。”说完,便快速的跑了出去。
  “苏樱,苏樱!”
  望着她的背影,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门吱地开了。
  “苏樱!”
  夏音芙道:“似乎不欢迎我的到来。”
  “怎么会啊!不会的!”
  她望着桌上的早餐,道:“看来,我来得很不是时候。”
  “你真的就相信我和这么一个小姑娘会产生感情?”
  她俏皮道:“我要是相信,我还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么?我还没有吃早餐,一起来吃吧。”
  吃过早餐,她依着我身旁。看着她素白的脸,我总觉得她贫血似的,她若是上妆,应该不像这般苍白了。
  “夏音芙,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你化妆?”
  她简单道:“懒得妆容,憔悴给谁看?欢颜又给谁看?我是惯常在暗夜里绽放的花,自管开,自管落,岁岁年年。”
  “你昨天打架了?”
  “是的。”
  她不再追问,我也没打算告诉她是邹尚权的人,男人之间的事情当然得由男人来解决。
  经过休息,伤好得差不多了。
  夏音芙说:“我知道你会不甘心,不要再生事了,好么?咱好好过日子。”
  我思忖了片刻道:“你想多了,什么甘心不甘心的。”
  她接着道:“我正是因为知道你想做什么才这样对你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
  我沉默,没有回答。
  “吴昭,答应我,好么?”
  “好!”
  晚上,酒吧,夏音芙没有来,登台演出的竟然是苏樱,真是不简单,原来她也有这样好的噪音,她在上面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人生慢慢变成了烂剧本,走到哪里都像沉沦,不想出门,发现呼吸都变笨……
  我打电话给夏音芙,她说噪子有些不舒服。
  苏樱从我旁边走道,我叫她,她回头瞪着我道:“骗人,不喜欢就不喜欢,尽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我错了,开始就没有把握好分寸。
  晚上,我买了清凉噪子的润喉片去看夏音芙,她拿起吉他说要试音。
  谁言浮生不若梦,最是繁华处,最是心痛。我微笑的看着她,也许这就是幸福吧……
  她忽地止住了,说:“吴昭,你若背我而去,我会杀了你。”
  我眯起眼睛笑:“杀了我,你也自杀吧,不能同生,只愿共死。”夏音芙一把将吉他扔到沙发上,冲上来就紧紧抱住我。
  夏音芙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梦里,美好的血腥的华丽的苍白的,都有她的身影,我梦见夏音芙离开了我,梦里她说,吴昭,谢谢你,那样潇洒的走了,我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倏地从梦里惊醒,夏音芙好好地躺在我身边,昏暗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她的睫毛上,忽闪忽闪,呼吸是那么真实。
  天亮了,我们一起做早餐,然后盘腿坐在地毯上,我持一柄木梳,细细替她梳头,然后结一条大辫,合在掌手,将辫尾放在掌心握着,夏音芙说,那是一种自指间传出的温柔,骗不了人。
  是的,从我遇见夏音芙起,就掏空了我的心,只融她一人。
  我倚在酒吧门口的栏杆上抽烟,烟雾迷蒙,转身却见得苏樱款款摆摆地走下车,细细高高的鞋子,极短的刚好裹住臀部的血红裙子,双腿修长丰美的让人惊心,上身是简单的紧身黑衣,出彩的是后面,几乎裸露了整个背部,白晳滑腻的背部。
  唇涂成了银灰色,红头发像丛烈焰,灼得我心里一阵阵的疼。
  我想我的脸色定是铁青了,她媚媚地抬起眼,勾勾地看着我,然后夸张的大笑了几声,盯着我木然的脸,用脚尖踢了踢我的鞋:“想入非非了,找我,后悔了?”
  看到她这副德性,也许,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齐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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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4 16: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怎么?你不就是喜欢烟视媚行的女子吗?我这样子的打扮,你不喜欢吗?”
  “苏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就是要这样,我讨厌从前那个单纯、懦弱的自己。”
  “你对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满意,是吗?”
  “我只是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得靠自己争取。”
  “苏樱,你听我说!”
  她抚住耳朵,冲我叫道:“我不听!我不听!不要听!吴昭,我喜欢你!”
  “苏樱,你冷静点,你听我说!”我使劲的将她拽到边上。
  她捂着耳朵,哭了起来,我递给她纸巾,她不说话,只是哭,哭得我心底发凉。
  哭完了,她就走了,之后她开学,就没有再来了。
  我大口大口喝酒,晶莹晶莹的液体,滚滚注入我的体内,注入血液,慰我寂寥,如没有这液体,如何挨过这灼灼白昼,漫漫永夜,滔滔人生。
  次日晚,我去看望夏音芙,还未走近,却听得房间里传来吵闹声,门没锁,我快步的跑上去,邹尚权又在对她拉拉扯扯了,看着看夏音芙凌乱的纱裙,我心里的怒火又着了,他妈的,这个浑蛋,为什么总是要来招惹她!
  我提起茶几上的一支红酒,狠狠的向他砸去,腥红的血液掺着红酒溅到夏音芙的白色纱裙上,如雪后红梅般艳丽的绽放开来。
  她很冷静,只是说觉得腥味太恶心,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我入狱了。
  苏樱来看我,又恢复了原有的清纯,头发也重新染成了黑色,她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怎么改变,也无济于事,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你好好保重。
  薇姐将我保释出来。
  我回到酒吧里,夏音芙已经不在那里了,王娅说她走了,一个男人威逼她,让我蹲一辈子的牢房,她便走了。
  我从酒吧里跌跌撞撞的走出来,外面高照的太阳没有一丝的温度,所有的人群都失去了声音,我听不见,听不见,世界都盲目了,世界都安静了。
  夏音芙就这样走了,我穿梭在各大酒吧之间找她,我到每个她可能出现的位置去等她……一天,两天,三天……她一点消息也不给我,让我在这么多的夜里,夜夜辗转,夜夜憔悴,瘦了八斤多,整个人,魂不守舍,如一空城。
  我不停的找她,躲一个人容易,找一个人真如大海捞针,我一定要找到她……外面的太阳好辣,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无力的跌坐在路旁的长椅上,头晕目眩。如果你在哪个酒吧里看见了一个披着海藻般长发,怀抱吉他,名叫夏音芙的女子,请你替我告诉她:我在找她,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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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4 17: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浙江
直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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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4 17:46:0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小小压箱底的东西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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