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泛峰 我心中的圣峰
微风掀起初冬的衣裳,站在鱼泛峰近千年的银杏树前,我忽然想起席慕容的一首诗:“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那是我凋零的心/
脱落的树皮,裸露的树干,几枝努力向上的树枝,一地的金黄,这就是我心中的圣峰——渔泛峰吗?你知道,你可是我魂牵梦绕的圣峰。不管是刻意还是无意间,渔泛峰之行在我心中酝酿已经好久好久了,如同登山者之珠穆朗玛峰。今天随仙桃网拍摄贺新年MTV摄制小组终于来到了你的身旁。你可忆起了我,我心中的爱人!拾起地上的一片金黄的银杏树叶,可否就是当年遥寄的那封锦书;泪眼相看,每个脉络都在述说一个个故事,或精彩抑或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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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黑二镇,赛过南京”。 “渔”说的就是渔泛峰,而“黑”指的是汉江边的另一市集黑流渡。兴起于元朝的渔泛峰,在近千米长的街道两旁分别居住着祖籍江西和咸宁的商人,于是东边叫“江西街”,西边叫“咸宁街”。 南七北六十三省的商人聚会,造就了码头上的13级石阶,时光沙漏里依稀有了繁华的梦影。江汉平原生产的棉布、棉花、粮食由汉江和陶董古河外销各省并远销日本、朝鲜等国的事实让梦可以触摸。如今敞开天窗的清朝的木板房裸露的应该不仅仅是古街的落魄与寂寞。因为你已定格为那窗口看风景的人,只是你不经意间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
“沙湖沔阳州,十年九不收。”是水让沙湖沔阳州的人饱受水患之苦,也是水让汉江边的渔泛峰的人尽享天然的码头之便利。或许是天妒临水而居的渔泛峰,兵败逃往九宫山的闯王在渔泛峰歇脚之后的一把熊熊大火让渔泛峰付之一炬;抗日期间,大土匪“凡涛麻子”的又一场大火,将江西街和咸宁街几乎烧了个精光;一场文化大革命不仅让“九渡十一庙”中的洞庭庙、东岳庙等毁于一旦,就连陶董古河上的龙凤桥和麒麟桥也已成为人们记忆深处的廊桥遗梦;渔泛峰街道上的青石板背井离乡远赴荆州等地的酸楚,有谁能懂;唯有雷击后已枯死一半的银杏树用飘零的树叶书写心中的眷恋,那会是一种如何的不舍啊!
汉江大堤筑起来了,公路畅通了,渔泛峰便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古街上如今仅存的“仙桃市邮政局邮政代理点”的匾牌告诉我们自改革开放之后,渔泛峰便彻底没落了。据说,古街上间或几栋气派的楼房便是在外开鳝鱼粉馆的渔泛峰人做的,只是到年底才回来小住,于是一丝生气便在古街上弥漫开来。我不知道那间还没有完全坍塌的清朝民居可否还忆起当年的陶员外在陶董古河东岸植下银杏树后,畅饮一杯清茶的模样,不过我可以肯定这历经千年的银杏树是在用她满脸的皱纹书写岁月的沧桑与不屈。
满街飘动的都是银杏树的味道。循着银杏树的淡香,我似乎看到你有着少女般容貌的渔泛峰。至今仍保存完整的用三四米高的木材门间隔的板壁和伸向木屋外的木柜台是你袅娜的身姿;咸丰七年的石碑是你的明眸;直径一米的石碾是你的秀手;无法考证年代的对窝是你脸上的酒窝;雕龙画凤的上马墩是你远行的足;那些用来围成菜园子数不清的不知哪朝哪代的坛坛罐罐便是你的秀发,于是那棵长在天井里的冬荆树(仙桃市的市树)便成了你发髻上的闪亮的蝴蝶结。
青砖灰瓦上有我驻留的目光,暗香浮动的银杏树旁有我且行且歌的身影。“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举杯赞英雄/……为祖国/……可否有愧”,这是我拍的MTV,那颗初长成的小银杏树,你可否能懂!不过再过二十年,你应该亭亭玉立了吧!
偌大的陶家大院只剩下如今的一座围墙,这或许是陶员外当年修建院子时没有料到的,只有那棵随意带来栽下的银杏树依然见证历史的变迁。轻轻抚摸你伤痕累累的躯干,我心中的圣峰你可否能再展新颜。听了随行的郑场镇的刘宣委和冯书记谈到的关于渔泛峰的整体规划以及近期关于陶董古河开发地相关事宜,的确让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份沧桑有了银杏树叶金黄般的色彩,斑斓这初冬的渔泛峰的天空。
把银杏树叶摊在掌心,那纵横交错的脉络像极了我刚才见到的一位八十八岁高龄老人脸上的皱纹,如岁月的长河中的月光泻满千手观音的净水瓶,于淡定中多了一份岁月的丰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