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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吃光了我从乡下带回来的两节甘蔗。我很生气。
我对甘蔗有种特别的钟爱。总记得小时候,每到春节前夕,家住长埫口的姨妈就会送来几捆甘蔗。姨妈种的甘蔗格外好吃,那甘蔗又细又长,皮薄节脆。洗上一根,一口咬下去,那皮刷拉拉能连着剐下两三节,再咬一口甘蔗肉,使劲嚼几嚼,哇!那甜,直透心扉。后来,姨妈随表哥去了广东,我再也没吃到那么脆甜的甘蔗。街市上的甘蔗品种繁多,大都是一个粗,一个难咬,每吃上一回,那节头咬得人牙髈子生疼,使得人吃甘蔗的兴趣怏怏的。
“那是我辛辛苦苦从乡下带回来的甘蔗,你吃就算了,还吃光了。”我还在生气。“你都带回来几天了,我以为你们都不吃呢。”老公委屈地解释。
“谁说我们不爱吃了?我们只是咬不动节头!”一旁的宝贝也在嘟囔。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余怒难息。
这个星期宝贝放假,又可以回家啦!我们都有些雀跃。早早吃过晚饭,也顾不上雨下得缠绵悱恻,一路欢歌而归。
进得家门,一眼撇见客厅的墙角竖着一捆甘蔗,宝贝惊喜地叫起来:“老妈,好多甘蔗!”我们异口同声地问老公:“哪来的甘蔗?”老公不看我们,脸上却暗藏着笑:“买的!还能哪里来?吃了两节甘蔗,都把我像斗地主似的,我买一捆还给你们,看你们还说不说。”我和宝贝相视偷笑,继而跟考古学家似的围着那捆甘蔗看着,摸着,急迫地想吃,却不知道吃哪根好。我吧嗒了一下口水,牵疼了因上火而冒着泡的嘴唇,我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不想吃了。
宝贝见我不吃,也兴趣索然,回房间看书去了。
下了一趟楼的老公回来,见此情景,奇怪地问:“怎么没有吃甘蔗?”“咬不动节头。”我回答。
“我来咬呀,你们吃几根?”老公英雄地拍拍胸,拿了一根甘蔗,走到门外,利索地斩头去尾,唰唰唰几下削得干干净净。
晚上,我和宝贝一人一根甘蔗,吃了个痛快。我们打着饱嗝,似乎意犹未尽,老公揉着两腮,连呼牙齿都快咬缺了。
没有皮的甘蔗,甘甜无比,有个愿意为你剐甘蔗皮的老公,幸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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