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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伯父
在这久经诀别又久经逝去的冬天,不知道伯父过的怎么样。在这一片肃杀中,我倒吸了一口冷空气。
伯父是2000年入汉的,回老家时候总会带一些小玩意给我,有能出水的抢,无数放在盒子里糖果的甜,以及数不清多少颗的弹珠。这时候欢乐的总是我,而他也在一旁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他说他在一本外国的书上知道“游戏是儿童的天性”,而小时候我的父亲贪玩风筝,因此挨了他不少的打。可以说对父亲有多愧歉,就对我有多温暖
2014年左右,伯父给我来信,说在武汉置业,邀请我们一家去玩,父母都很欣慰的带着我去了,此时我也上了高中。然后我们一路颠簸,终于去了伯父的家,他家大概住在一个叫“城市之光”的小区吧,反正路途是很有些偏僻
的,房子也不大70多平,父亲倒是很有些不屑的。房子周边都是漫天黄沙,偶尔有些山。荒凉的像是戈壁滩,父亲说这是“西部大开发”。伯父说,这里人迹罕至交通稀少,适合隐姓埋名。前段时候因为得罪“段政府”险些丢了命。
后来又来信,大抵是说“一切都还算安好,唯近日天气转凉膀子疼的厉害,而米粒太沉,物业也不至接济一日的,难忘其背项于万科。停车尤其艰难,国府警察摘抄罚录又尤其敏锐,仿佛天上的鹰,盯着快要死去的尸体。于是伯父不得不写下“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话”。而国府的“郭沫若,梁实秋这些新派的人,拍国府的马屁,都住在了武汉天地,保利时代的地方,又停车方便,又物业服务周到。怎知民众劳苦。“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关键是又是写诗骂我,又是说我迂腐。前些日子,我也骂了郭先生“远看是条狗,近看是条东洋狗,仔细一看,原来是郭沫若先生”,和更早时候,三番五次要棒打“梁实秋”这样子的“资本主义的落水狗”。可能是他们唆使了警察贴我的罚单,哎“年轻人不讲武德”。这一派的我都给他们下了定义“资本主义的走狗”。
而本地那些抢车位的人,总是发短句,在新社上面骂我,挡了他们的道。而余亦不知停车何处。只得怪物业,和国府作为不大。
夜里。余作诗一首“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以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反正他们骂他们的,我停我的。
牢骚的话,我就不说了。
看到伯父牢骚的话,知其过的并不如意。我想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当交警,不贴伯父的罚单。
后来伯父又开始来信了。大抵上是骂,几个大的资本家不讲仁义。难道是想做“四大家族”吗?白菜只卖一毛钱,然后让消费者养成习惯,在加大配送费。而小商小贩,基本生存堪忧。伯父已然是毫无他法。仍是骂。
难道国府只剩下“四大家族”才算是一个国吗?难道只有卖房求穷,才算是一个国吗?难道停车屡次无位才算是一个国吗?“心事浩瀚连广宇,我以我血鉴轩辕”。
在后来,所有人在报社上面都劝伯父“莫做空头文学家”。我才渐渐的没有收到伯父的信。
在慢慢的,我也觉得只要能活着就算了吧。算了吧。
只是这久经诀别又久经逝去的冬天,我们又只得在这肃杀中,又向何处躲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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