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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老了的时候,应该掉的没几颗牙齿了。头发已经花白。有一双看破红尘大智若愚的眼睛和慈祥锐利的目光。饱经沧桑刻满岁月年轮的脸孔。一手粗糙的老茧诉说着一世的辛劳。
找一个海边的房子,像海子说的那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房子要用上好的木料——水泥砖块太冰冷太坚硬——这样可以每天闻到大自然的味道,海风吹来的时候木门会吱吱呀呀地歌唱。外墙一律刷成蓝色——和天空一样给人安安静静的感觉。屋顶要用白色,像素洁的云朵给人满满暖暖的温馨。还要养一只纯白色的小狗,叫它小白。
一家人不要住在一起。毕竟已经老了,儿孙辈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会觉得别扭。而且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磕磕碰碰。不过一周要聚一次,儿孙满堂其乐融融是人之天伦,相隔久了我会想念,老伴也会念叨。
天气晴朗的时候端出竹藤椅坐在蔚蓝的天空下,看海天一线,碧浪涛涛,飞花碎玉,鸥飞帆扬。一点一滴地回忆那些爱情,生存和流浪的日子。觉得累了,感动了,想哭了,就拿出一本诗集。把小白叫过来,它会是个忠实的听众,乖乖地蹲在竹藤椅旁边。把手安静地放在小白头上念:
“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意朦胧
在炉前打盹,请取出这部诗歌
慢慢吟咏,梦见你当年的双眼
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
晚饭过后让小白看着家,和老伴一起到海边散步。听潮起潮落,浪翻浪涌。偶尔会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拾着贝壳追逐羞怯的浪花。更多的是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什么也不说,牵着手静静地看。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早过了大喜大悲的岁月,一切都已尽在不言中。
最后,要有一园子,里面种上很多很多的花,一年四季都有花开花谢,满园弥香。我要亲自翻土,施肥,捉虫,浇水。等到花开的时候把第一束送给老伴。
园子里人气很旺,隔壁左右的老人总会过来聊天,不然就下下棋,赏赏花。隔几周还得邀上几个老家伙到家里来吃顿饭,喝点酒,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不要复杂,不然老伴会很累。酒至兴时也附庸风雅豁着嘴吟诵“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当我老了的时候,就这样简单地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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