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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桃树,另外一棵还是桃树。
与鲁迅家不同的是,我们家这两棵桃树,一棵是油桃树,一棵是毛桃树。
6月,超市里西瓜、荔枝、香瓜等水果纷纷上市,我们家油桃树的果实早就被摘光吃完了,但毛桃树的果实却迟迟不见。
好不容易在纷纷攘攘的绿叶间寻找到毛桃的果子,但,它是那么寒伧:没有动人的色彩,也没有诱人的香味,裹着一层灰白的绒毛,青石头一样地僵在枝头,老也长不大!
等待毛桃成长的日子,我长出了智齿。
长智齿后,所有牙齿都变得无力,连稀饭都咬不动,只能吸收液体。唯一能吃的固体,居然是毛桃。那些很软的毛桃像半熟的柿子,入口稍一咀嚼,松软的果肉便化为满口香甜的汁液,完全是智齿可以负担的软度。于是,明目张胆地从男友那“抢”来半箱“仙桃一号”毛桃。
毛桃被吃完后,果核纹路清晰。桃核上那细腻的印痕,像季节的文字,镌刻下桃子成熟的历程。刚挂果时,毛桃青涩或暗红的表面布满了细细的绒毛,你只要一触碰到它,浑身上下就会有一种痒痒的感觉。这时候的毛桃,几乎没人敢惹。直到成熟,毛桃的绒毛才会渐渐褪去,果皮变得光润,果肉变得松软,吃过之后,直觉回味悠远,齿颊留香。
原来,我家的这棵毛桃树,虽然结的桃子不容易成熟,往往比别的还要迟一段时间,但只要你有耐心,学会等待,那在期盼中终于成熟的果,一定会鲜艳饱满,清香四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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