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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的宠物当中,我特别喜欢狗,不知道是否源于我属狗的生肖?还是源于我们家世代猎户,还记得大伯,三伯当年经常带着我们一帮堂兄弟外出狩猎,猎人自然离不开狗,每次外出时都会带上好几条猎狗,浩浩荡荡的,特别威风。
“雪”是在我上初中时二伯托人从潜江带回来的一条猎狗,全身雪白雪白的,母亲说就叫它“雪”吧。
“雪”非常调皮,每天早上鸡叫三遍的时候,它就呆不住了,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不停地犬吠,自然惹得邻居的不满,好几次差点被送人,都是被小弟偷偷地转移才留了下来。
那时候,村里没有初中,我们学校在离家三华里一个叫“王市口”的小集镇上。农忙的季节要到早上6.30到校,因此每天天不亮就得往学校赶。
“雪”开始在屋里狂犬的时候,正好是我该起床上学的时候了,天天如此,比闹钟还准时。
由于担心“雪”太吵人了,我早上学时就把“雪”带着身边,但主要是给自己壮壮胆,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就让“雪”返回,就这样,我和“雪”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每天放学回家,隔着家门前的那条马路,只要拍拍我的手掌,“雪”都会准时地出现在我的身边,扯着我的衣角,就像一个特别懂事的孩子,在我的口令下,时而疾驰,时而跳跃,可爱至极!
突然有一天,任凭我拍痛了手掌,始终不见我的“雪”的到来,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全家人找遍了“雪”可能去的地方,都无功而返。一位邻居告诉我说“雪”被人抱走了,气愤之余,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我的“雪”。
在失望、懊悔、憎恨中终于熬到了星期天,天没亮,我就开始了“巡逻”,从村头到村尾,我时而拍着“雪”熟悉的掌声,时而屏着呼吸细听一路。深秋的冰霜染透了我的头发,结成了薄薄一层冰,但丝毫影响不了我要找到“雪”的决心和勇气。
一阵犬吠终于传到了我的耳畔,我循声而去,敲开了那户人家的大门,昏暗的灯光下,一条黑白相间的小狗直冲我而来,兴奋的眼神看似熟悉,但颜色告诉我它不是“雪”。转身之余,任凭主人怎么拉扯,小狗紧紧地咬着我的裤角不放,在诧异间我突然发现它就是我的“雪”,只不过是贪心的主人在“雪”身上染了许多黑墨水。没费太多的口舌,我抱着“雪”夺门而出,一路狂奔,一路犬吠,回到家时,全家人都已经在披衣等待了。
也许在我孩童的记忆里,值得回忆的快乐数不胜数,人与宠物之间的那种默契,那份难以割舍的情感恐怕永远都令人回味无穷!“雪”就是我们全家的开心果,带给家人无穷无尽的快乐超越了一条狗自身的价值,当之无愧地成了我们大家庭的一员。
一年后,由于误食了鼠饵,“雪”离开了,我把“雪”葬在屋后的一颗桔树旁,希望它的身躯能够肥沃这片寸土,结成丰硕的果实!还记得葬它的那天,漫天的雪花飞飞扬扬,一片瑞雪纷飞兆丰年的景象。
“雪”走了以后,由于频繁的搬家,但主要由于害怕失去后的心痛,我们家一直没有再养狗。直到前年的一天,客居深圳的我下班回家,出单位停车场大门,一条白色的哈巴小狗一路尾随跟着我,当时已是夜深人静了,我想起了“雪”,看到孤孤单单的小狗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抱回家后看到妻子也喜欢,马上开启热水器为它洗澡,我拿出吹风仔细的为它打理,一直忙到了后半夜,妻看到我特别专注的样子笑着说:就叫它“雪”吧!从此,我们家又多了一员:“雪”!
虽然此“雪”比那“雪”要娇贵得多,每天都要洗澡吃狗粮,还时常发脾气,也不讲究卫生,但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雪”用它的调皮和捣蛋却也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笑声和快乐。
终于有一天,妻告诉我:“雪”的主人找到了,是我们单位附近一家工厂的老板,其实老板夫妻看到我们对“雪”的好,都放弃了索要的念头,想想当初我的“雪”被人抱走后我的憎恨,看看老板一家人的宽宏大量,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还“雪”回家。
“雪”终于回归原主,但我也可以经常去看看它,逗逗它,也常常引来开怀大笑,我们两家因“雪”结缘,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直到去年因为“腾龙换鸟”,工厂搬到了关外的石岩,“雪”才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但“雪”带给我的那份快乐回忆时至今日还一直萦绕在脑海里,久久难以割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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