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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仙桃人在起点写的小说发给大家看看,评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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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3 08: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湖北
<p>书好像还没有写完,我们一点点的贴上来,感受一下仙桃的网络写手。这本书听说在起点中文网上好像还不懂,还蛮受欢迎的,想必笔者也赚了不少钱吧,呵呵,不错的行当哦。不管怎样,这也是仙桃的网络写手目前最好的作品,大家一定要支持一下啊。</p><p align="center"><font color="#ff0000" size="5">书名:迷失在康熙末年</font></p><p>[ 内容简介 ]<br/></p><div style="PADDING-RIGHT: 5px; PADDING-LEFT: 10px; PADDING-BOTTOM: 5px; PADDING-TOP: 5px;">  四句箴言:<br/>  职业经理人,清朝来逞能<br/>  人在屋檐下,么事叫害怕<br/>  喝着清朝水,反着清朝水<br/>  管你多大胆,莫跟我叫板</div><p></p><p align="center"><font color="#ff0000">    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一 庄生晓梦迷蝴蝶 序 一失足成千古恨</font></p><p>二零零六年的十月一日晚上,凌啸刚刚走出火车站,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云儿的号码。穿梭在火车站广场上喧闹的人群中,大声揽客出租车司机们丝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的心已经飞到了云儿的身边。从北京回到湖北老家来过十一长假,就是要好好地安慰已经等了几年的女友,终于可以给她一个交代了。<br/><br/>    “云儿,是我,我到了汉口火车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凌啸对电话那头的女友吊着胃口。<br/><br/>    “唉!你呀,阿霄,我们认识的这些年,有哪一次你能真正带给我好消息了?即使是暂时的好消息,用不了多久,就又变成了坏消息。消息好坏倒不是重要的,在我心里面啊,只要你是真正把我放在心里面,去努力奋斗,我就很满足了。你啊,吃饭了吗?要我在家里给你做点好吃的吗?”云儿温柔地声音在听筒里充满幽怨地甜蜜。<br/><br/>    云儿实在是太伶俐了,几句话就把他的心里说得暖烘烘的。<br/><br/>    “我在火车上吃了点,还不饿。其实,都是好消息,一个是我终于升职了,并且集团刚刚出了政策,对我们这样的中层销售干部,实行一次性购房补贴。我们啊,马上就可以在北京买个分期房了!”<br/><br/>    “真的吗?霄,你说的是真的吗?”云儿都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br/><br/>    “真的!这样吧,我马上坐车回仙桃,另外一个好消息我要亲口跟你说。估计晚上十一二点就可以到了。云儿,你等我。”<br/><br/>    云儿显得十分的快乐:“太好了!你坐车要小心点啊!我等你!”<br/><br/>    这也难怪她如此激动,只是因为她实在是等得太久了。凌啸和她都是湖北仙桃人,是高中同学,这年头高中同学能走到一起的情侣实在是很难得的。从凌啸二十一岁读完大学起,她就一直等着他,希望他能搞好工作,积攒一定的经济能力,风风光光地迎娶她。<br/><br/>    可惜的是,凌啸一直都在走霉运。找工作N次总是遇到骗子,考研两次总是差5分,做小买卖赶上了拆迁,好不容易考上了公务员笔试,面试却被关系户挤下来。爸爸妈妈的钱都被凌啸用得七零八落,连云儿做教师的薪水都被他用了不少。想起无法面对的父母和云儿,他好几次站在长江大桥上,看着滚滚江水,真想跳下去。<br/><br/>    “我是真的不会表达我的爱<br/><br/>    却很在乎每个人对我的期待”<br/><br/>    阿杜的那首andy,每次凌啸都听得泪流满面。<br/><br/>    他无数次反思自己,我凌啸长的文质彬彬,器宇不凡,论文凭好歹也是工科本科毕业,外加能说会道,为什么别人都混得有模有样的,我就不行呢?也许我应该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和要求,踏踏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br/><br/>    去年三月,已经满25岁的凌啸,通过哥们的介绍,走了哥们亲戚的关系,进了一家国资背景的上市集团工作。痛定思痛,他决心一改好高骛远的缺点,从医药板块的普通销售员做起。六个月的辛苦和汗水没有白流,他凭着聪明和良好的沟通能力,在并不是对口专业的岗位上做出了成绩,半年度的回款额竟然排名销售公司第二名,并且客户维护度评价为优。再加上在老总和副总的企业政治斗争中,凌啸立场坚定地站在哥们的亲戚-我们老总这一阵营(不管想不想站,别人都这么看),任人唯贤地老总完全不理会他的有些虚假的谦虚,毫不犹豫地要求他勉为其难地担任区域经理。<br/><br/>    上市公司的大区域经理,可是手掌几百万的市场经费,带领至少几十个销售员的封疆大吏了。公司为了留住人才,往往是实行高薪水加高福利政策。不论凌啸的成绩和资历够不够,总之,他凌啸既然已经被公司任命了,那就是高薪水加高福利政策“打击”的对象。这个利好消息,凌啸想在第一时间与云儿分享。可惜云儿的手机却忘在家里。无法按捺激动的心情,凌啸马上买了高价火车票,即刻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哪怕下了火车还要坐深夜班的汽车,才能到达云儿的身边。<br/><br/>    凌啸刚刚跑到站前汽车站,就听到大巴女售票员的吆喝,“仙桃,到仙桃城区,20块,最后一班啦!快上啦!还有1个座位!”<br/><br/>    “小伙子!回仙桃吧?看天上都快下雨了,还有3分钟就开车,你住一晚宾馆划不来啊!上吧!”<br/><br/>    凌啸本来就是要上车的,女售票员的劝说起到的唯一效果,只是让他看了看她说的要下雨的天色。基于他销售员的职业习惯,凌啸边找座位,边和女售票员开玩笑:“吓唬我啊?今晚天上这么亮,哪里可能有雨?”。<br/><br/>    女售票员也是自来熟的性子,一脸地鄙夷,“切!你不觉得这天红得太离谱吗?以我多年跑车的经验来看,今晚必有雷雨!”<br/><br/>    看着她酷似《九品芝麻官》中徐锦江指着骷髅的表情,凌啸逗着这个一脸自信的大嫂子,道:“那只是武汉今晚为十一节日准备的灯火照亮的,不然我们可以打个小赌。车到了仙桃都还没下雨的话,车费我不给。要是下了,我出两倍!怎么样?”<br/><br/>    “赌就赌!一言为定!”女售票员看到凌啸瞧不起她的跑车经验,接招之后就不再搭理他了。<br/><br/>    晚上十一点半,快到仙桃了。大巴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凌啸蜷在座椅中,想象着云儿听到另一个好消息后幸福的模样,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扬眉吐气”的感觉真好啊!归心似箭!<br/><br/>    “突-突-吐――”几声沉闷的引擎声传来,传说中的雷雨还没下下来的时候,大巴却在高速公路上抛锚了,正好停在杜台大桥中间。<br/><br/>    “邪门!真是邪门,突然熄火了。重新打火也不燃,车灯和仪表盘都不亮了。这车我怎么开啊?”司机扭头对女售票员嚷道。<br/><br/>    “还不快修一下!还有5公里就到了。”女售票员十分果断。<br/><br/>    司机依言下车去修理了,嘴里还不断地嘟囔,“怎么修?我以前都没见过车出过这种毛病!”<br/><br/>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地流逝,看着车窗外红恹恹的天空,凌啸开始不耐烦起来。半小时过去了,车还是没修好。大部分乘客都耐不住性子了,开始嚷嚷起来,“下车!开门!退票!”<br/><br/>    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修好车,想到只有十里路程,不能让云儿等太久,凌啸决定就咬咬牙吧,咱走回去,又不是没走过远路的,红军还2万5千里呢!<br/><br/>    “开门!”凌啸把20元钱递给女售票员。<br/><br/>    “小伙子,真的快下雨了,车也许马上就好了!何必呢?是不是怕输钱啊。”<br/><br/>    看着她还记着打的那个赌,凌啸又好气又好笑。又掏出20元钱,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算我输了,我还有急事呢!我走回去。开门吧!”<br/><br/>    “小兄弟啊!玩笑话而已,哪能真要你出2倍的钱呢?以我多年跑车的经……”<br/><br/>    “开门!”我打断了她。<br/><br/>    看得出凌啸的坚决,售票员大姐转身让开,说道,“你小心点啊,看着过往的车,小伙子。”<br/><br/>    心已经飞到云儿那里的凌啸,摆摆手,钻身跳出了车门。<br/><br/>    炫眼的闪电一下子照彻天地!<br/><br/>    雷电的力量将凌啸刚沾地的身体击的弹过桥的护栏,直往桥下落去。<br/><br/>    在旋天转地的感觉中,他听到了“轰”的一声炸响。<br/><br/>    有几个念头绕过凌啸的心尖:<br/><br/>    在这天色很亮得夜晚,桥下面怎么黑得用黑的一亿次方都不能形容。<br/><br/>    我的云儿,另一个好消息是我已经攒到了足够结婚的钱了,现在要正式向你求婚。<br/><br/>    这个雷的光和声相隔不超过2秒,也就是说雨云离我只有不超过760米。只是不知道我的云儿离我有多远呢?<br/><br/>   &nbsp[s:12]S:码字很苦!新书太难,明月说:紧握手中笔,演绎梦里戏。不想做太监,恳请你推荐。</p>
 楼主| 发表于 2007-9-13 08: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p><font color=\"#ff0000\">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一 庄生晓梦迷蝴蝶 第一章 再回首已百年身</font></p><p>    “扑通!”凌啸一头栽入水中,冰凉的水激的他马上清醒过来,接着火灼般的疼痛传遍全身上下,几乎就要晕过去,可是本能的求生欲望迫使他拼命地挣扎。昏沉沉中,凌啸已经忘了游泳的动作技巧,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浮出水面去。也许是危机能激发潜能,他终于露出了水面,昏暗的夜色下,还能分辨到不远处就是岸坡的草丛。强忍着皮肤传来的阵阵痛楚,凌啸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紧绷着唇,极力地向草丛游去。<br/><br/>    草丛的旁边尽是半干的淤泥,凌啸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在淤泥中前进了,幸好这淤泥只有半尺左右深,暂时不会威胁到生命安全了。妈的!为什么会是老子遭雷劈呢?难道我的人品有问题吗?趴在淤泥上顾影自怜一番后,凌啸随即坦然了。毕竟一直都走霉运,心理承受能力自也不一般。自己从这大桥上摔了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说不上万众瞩目,起码还有一车人亲眼目睹吧,应该马上就会有人下桥来救自己的。想到这里,他用力扭头过来想看看这杜台大桥。<br/><br/>    “啊!”凌啸大骇之下惊叫出来,随即晕绝。只见明星闪闪的夜空中,哪里还有桥的影子!<br/><br/>    秋阳高照,鸟鸣满空。在一片水草沼泽中,有一片小塘,岸边淤滩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一动不动的人。漆黑的脸庞,漆黑的手,漆黑的头皮,破破烂烂的焦胡的西服,这个人正是遭天妒被雷劈的凌啸。一条五彩斑斓的水蛇缓缓的穿梭在他身边的水草从中,也许是凌啸的身体挡住了它的蛇路,又或许是凌啸的身体有着烤肉的芳香,总之,这条水蛇狠狠地咬了凌啸一口。<br/><br/>    “哇!”凌啸一跃而起,但很快就摔倒在淤滩上。他摇摇头,却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不过凝神片刻,就想起了自己被雷劈后摔下大桥的事来。象每个遇到怪事的人一样的反映,他马上坐起身子,四周张望起来。<br/><br/>    眼神巡视过天空,没有大桥的影子。如果说大桥的不翼而飞,爬上淤滩的时候,就已经吃惊过一次而见怪不怪的话,那么,这桥两头的分洪大堤也不见踪影,着实让凌啸疑惑不已。这仙桃市杜台分洪工程可是60年代毛爷爷的水利巨作,用于汉江洪水分流入长江的重要水利设施。自己的爷伯辈当年可是肩挑锹挖,二十五万人辛苦干了3年才完成的,时至2006年都还在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可是现在那大桥不见了,那10米高的大堤也不见了,凌啸揉揉眼睛,半点也不敢相信。难道自己落下的地方不是杜台大桥吗?<br/><br/>    管他呢!凌啸向来大条的神经再次发挥作用,想不明白的事就以后再想,草草自我检查了一下身体,感觉没太大的伤害,除了有些虚弱外,就是三度烧伤了,先找地方叫救护车吧。可惜手机和皮包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了?可怜自己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被雷劈得漆黑焦胡的,哪里还有潇洒英俊的气派。两千八的手机,一千六的皮包,全都丢失了。两千块地西服,倒还穿在身上,只不过很难让人相信这是职业经理人的行头,倒和洪七公这职业乞丐的风采有得一拼。真的要感谢以往被骗到身无分文的经历,他养成了任何时候都留点本钱的习惯,想到随身内裤是带口袋的,里面还有八百元人民币,不至于身无分文,他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些……<br/><br/>    千万可别挂了,至少在见到爸爸妈妈和云儿之前。想到这里,凌啸鼓起勇气,艰难地爬起来,认准西北方地树林子走去。在他的映象里,在江汉平原,一般土地都是庄稼良田,而树林密集的地方多半是农村的住房附近。<br/><br/>    水草沼泽地十分难行,同时身上地疼痛如影随形,难忍至极,凌啸咧着嘴走了不到一里路,就感觉撑不下去了,不得不坐到一个土堆上歇口气。<br/><br/>    “豌豆布谷——豌豆布谷——!”天空翱翔的是两只布谷鸟。<br/><br/>    听到布谷鸟的鸣叫声,看着那鸟儿轻盈地滑翔,凌啸想起了鸿雁传信的传说,谁能给我的云儿和爸爸妈妈带个信呢?<br/><br/>    ——嗖!破空声传来。一只布谷鸟悲鸣一声,坠落下来,正好摔在凌啸脚旁。凌啸吓了一大跳,定睛向地上的鸟看去,不禁愣住了。<br/><br/>    箭!一支三尺三棱蔟竹箭!长箭尽穿鸟腹,羽尾半没,乍一看还很难分辨出哪是箭羽和鸟羽。这年头打猎谁还用弓箭啊,都是手持“砰”地一响的猎枪,至少也是气枪啊。<br/><br/>    “打猎本来是休闲娱乐,感情哥们你还练过!还真他妈的复古啊!”凌啸抬头看到西北方两三百米出有个人正在向自己这边跑来,心中就禁不住想对这位猎人表示佩服。那个人,绕着沼泽上的小塘,速度不慢,渐渐近了,看得出是位身材矫健的六旬老者。老者兴冲冲奔猎物而来,看到凌啸傻愣愣地站在这里,尤其是凌啸那极具回头率的悲惨样,也是张嘴吃了一愣。<br/><br/>    两个人就这样傻瓜一样地相隔十来米站着,死死地盯着对方。<br/><br/>    那老者终究还是醒过神来,拱手微揖到:“请问这位小师父是那个庙里的僧人啊?为何如此惨像,莫非被野雷打了?”<br/><br/>    凌啸心里翻江倒海,波涛汹涌,终于,在老者问话前,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闭上双眼。眼前这老者粗布补丁皂衣,半旧线衲短靴,身背箭壶,手执长弓,山羊胡须,满面风霜,眉宇间隐隐有郁郁之气。凌啸直觉感到,这面前的老头肯定不简单,那一箭的骇人穿透力,就是自己这样孔武有力且练过些散打泰拳气功,大学生运动会曾经得过3枚铜牌的年轻人,在一米距离内都无法做到。更让凌啸产生不好预感的是,老者的发音怪却熟悉,是最近十几年再没有人说的仙桃土方言了,而且发已花白的老先生竟然还留着清朝的辫子!<br/><br/>    难道在演戏吗?难道时空错乱,大清臣民误入虫洞,来到二十一世纪观光?难道……<br/><br/>    遇上了这位清朝遗老,三个可能性中首先排除了演戏,演员也是现代人啊!没有现代人会用这礼节,还问这种问题的!那么就是时空问题了,只是不知道那清朝老者和自己孰主孰客?凌啸想起了上那些时空穿梭小说,带着对时空的畏惧和命运的祈祷,他学着老者的礼节,深深地鞠一躬,也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问道:“老人家,小子我迷路了,请问您(衲)哈,这里是么事地方啊?”<br/><br/>    老者听到我的问话,对我的口音也不以为异,正色道:“伢哟,这里是湖广沔阳州杜台湾,你想到哪地去呢?”<br/><br/>    “您(衲)说这里是沔阳州?您衲肯定这里是俗话说的沙湖沔阳州,十年九不收的沔阳州吗?”<br/><br/>    老者听到凌啸的质疑,红着脸,撅着山羊胡,道:“你这伢,么事不相信老头子呢?我屋就在北边两里的高台坡住,从康熙十三年起,这二十年来,这里的一沟一坑,一草一木,我都摸的清清楚楚的!来来来,你看这往西16里就是仙桃镇,往东20就是……”<br/><br/>    没等老者显摆完他丰富的地理知识,凌啸双眼一黑,仰面就倒。<br/><br/>    凌啸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加上严重的烧伤,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如果不是怀着对亲人和爱人的眷恋,恐怕早就挂了。听到康熙十六年这个年号,凌啸知道了,今生今世恐怕是再也无法见到云儿和父母了,别人说距离都是指空间距离,而如今自己离亲人爱人却相隔300多年。空间距离不可怕,或者说是还有盼头,只要还在地球上,凌啸坚信自己哪怕穷毕生之力,爬也可以绕赤道几圈。但是300多年的时间差,阎王爷可不会给自己一丝盼头的。不好的预感往往如料而生,自己竟然中了中文的“时空大奖”,凌啸又怎么不受宠若惊而荣幸得晕过去呢?</p>
 楼主| 发表于 2007-9-13 08: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p><font color=\"#ff0000\">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一 庄生晓梦迷蝴蝶 第二章 梦里方知身是客</font></p><p>    夜晚。凌啸醒了。对于昏迷,凌啸可不陌生,他以前患过消化道出血的病,也曾休克过十几分钟,他知道昏迷过去就像是无梦的睡眠。所以,凌啸这次清醒时,并不记得和想起太多,只是感觉身上皮肤很痛,还有的就是对现在的环境充满迷惘。<br/><br/>    这是一个不高的房间,如果硬是要加上形容词的话,那可以说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房间。松树糙木做成的梁檩柱,两块破木板加栓加轴便是房门,一尺来高的门槛,泥巴杂茅草糊成的墙壁,墙壁上挖了个见方的洞,那肯定是窗子,这一点从洞口上用木棍支着草编的帘子可以猜到。窗右挂着一只箭壶和一支长弓,弓底下则有些锹锄之类的农具竖靠在墙边,其中一只扁担还斜压在床边帐子上,而黑糊糊的帐子下,就是凌啸现在躺着的床了。这张床古色古香,漆色宝气,雕花刻鸟,与这个房间可谓格格不入,完全破坏了房主人的无产阶级形象,当然床上的破棉絮还是保持有艰苦朴素本色的。床头边四棍一板的东西是谓几,上边一盏光线昏暗的油灯,边上放着两只有几个缺口的陶碗,一碗里面盛满药汤,药是中药,凌啸闻得出来,药汤还是热的,油灯光下,还有热气缓缓飘起。另一只碗则是盛着些肉汤,碗下摆着两只竹筷。<br/><br/>    凌啸看得出来,屋主人也就是那个老者,把自己救了回来。他想起了老者的话,自己现在位置还是在湖北仙桃,可是年代却是在清朝康熙年间。顿时伤心、悔恨、愤懑夹加,这该死的老天!你把那些无牵无挂的家伙一雷劈到了古代,让他们建功立业,升官发财,娶妻纳妾,咱可是从来没有羡慕过、红眼过、嫉妒过啊!你凭什么把我凌啸这有牵有挂的人弄到古代,让我父母失去儿子,云儿失去爱人?依着父母亲倔强的个性,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们一定是呼天抢地地痛哭,然后满世界至死方休地寻找他的下落;而云儿这情深意重的女孩,恐怕会久久地沉浸在悲痛和伤心之中,处于绝望的等待之中。<br/><br/>    神啊!救救我吧!凌啸怔怔地看着油灯,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疼。他明白自己回去的机率是很小的,甚或是不存在的,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这一刻,他真希望父母能不长寿,云儿能不专情,免得他们的痛苦太漫长,又渴望妈妈长期拜的神仙菩萨是真的存在,能听到爸爸妈妈那泣血的呼儿声,和云儿痛不欲生的哀恸。<br/><br/>    “小伙子,你醒啦!”门板开合,老者跨步进来了,满脸都是喜悦。<br/><br/>    被打断了哀思,凌啸看着老者,知恩知报的他想爬起身来对老者道谢,无奈一动之下,全身俱痛,只得开口道:“多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凌啸给您(衲)添麻烦了!”<br/><br/>    老者呵呵一笑,帮凌啸半坐起来,然后坐在床头,端过一只陶碗道:“你叫凌啸啊,算不得么事!我这老头子住在这低洼水垸里,平日里十天半月都见不到外人来,今天只不过碰巧把你背回来而已,雷都劈不死,是你命不该绝啊!再说了,即使是救了你,菩萨也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老头子我为自己在修善业罢了,不要望心里去。来来来,把这雀子汤喝了,可以补补身子啊。”<br/><br/>    看着这善良的老人,接过雀子汤,凌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却立即像放闸之水涌了出来。多么像那善良的爸爸妈妈啊!<br/><br/>    老者温言道:“小伙子!男儿有泪不轻弹!皮都焦了大半,疼是肯定地,但是男儿汉就是要心坚志刚!莫学那姨娘样,来来来,先喝汤,养好身子骨再说事。”<br/><br/>    凌啸知道心中的苦楚是无法明言的,说出自己的遭遇既是骇人听闻,又于事无补,加上自己也是饥肠碌碌了,于是抹去泪水,把雀子汤慢慢吃下。雀子汤肉鲜味美,凌啸即使是满腹哀伤,也吃得津津有味,老者满脸欣慰地看着他吃汤,不由得缓缓叹息一声。<br/><br/>    吃完了汤,凌啸再次向老者道谢,“多谢您(衲)了,我叫凌啸,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啊?”<br/><br/>    老者笑道:“伢你就不用客气了,老头子是罪余之人,和我那老婆子从湖南逃到此处,偷生残喘二十年,虽说去年蒙太皇太后老佛爷的寿诞之恩得以赦免,可是却也无颜说出祖宗姓氏,免得祖宗蒙羞啊!你就称我格尔楞大叔吧!”<br/><br/>    “格尔楞大叔?”凌啸一楞,“您(衲)莫非是少数民族?”<br/><br/>    这下轮到格尔楞大叔一楞了,“什么是少数民族?哦-你是说我是哪个族的是吧?呵呵,不错!我是满族人,你呢?小伙子。”<br/><br/>    凌啸当然是汉族了,可是他却脱口而出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族的,我从小就是孤儿,连爹娘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知道自己是哪一族的人啊。”凌啸虽然还没有就回到过去一事定下心来,可是销售经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素质告诉他,说自己是汉族肯定没好处。再说了,眼前大叔是清朝的国族,即使善良无比,谁又知道他对汉族有否偏见呢?所以为保险起见,他毫不犹豫地编着谎话。再说了,他来自二十一世纪,满汉一家皆是中华儿女,不管说自己哪一族都没有心理障碍。“我还没懂事起,就被人从家里拐走了,卖到沙湖凌家做儿子养,可惜才过了两年,凌家夫人生了个少爷,我就成了伴读小书童了。前些时候沙湖闹瘟疫,人死了不少,凌家也遭了灾,老爷不幸去世了。夫人怕再留在沙湖会染上疫病,就带着少爷往岳阳投亲去了,临走时说不要我了,给了我一两银子就把我丢下了。我琢磨着老大不小了,跟少爷也读了些书,想到武昌去找地方谋生。前天却在赶路途中遭了雷劈,幸亏大叔您(衲)相救,不然就成了孤魂野鬼了!”<br/><br/>    “哦!原来是这样,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我孩儿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了。”格尔楞大叔哀伤地道,“我老伴身子骨不好,常年卧床,我常常抓到些水蛇给她调理身子,积了些蛇油,等下给你抹上,蛇油治疗烧伤是最有效的了。你先休息吧,要是不嫌弃我这里简陋,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我要去看看老伴了。”<br/><br/>    水蛇油果然是烧伤良药,随着凌啸身上的灼伤慢慢地结疤换皮,日子也一天天地过去了。这些天都是格尔楞大叔在细心地照顾他,一来二去,凌啸也从大叔口中知道了一些大叔的经历。<br/><br/>    原来现在是康熙三十四年农历八月,格尔楞大叔是满洲镶蓝旗人,今年五十一岁,而并非六十岁左右,凌啸知道这时代的生活很苦,人们的外貌总是显老些,象自己就被大叔以为只有十八九岁,和他已死去的儿子差不多大呢。康熙十三年三藩之乱时,格尔楞在大将赵良栋麾下任游击将军,由陕西入湘与吴三桂的叛军在岳阳作战,战事陷入胶着状态。当时军中缺粮,赵良栋派格尔楞率领一千人,到武昌城运粮至军中。等到格尔楞大叔运粮回到军中,赵良栋军已经取得一次小捷,虽然杀敌不多,却俘虏了大量的伪官及家属。当时朝廷有个不成文的惯例,对于投靠吴逆的汉族官员杀无赦。赵良栋麾下军队中有八旗兵和汉军绿营之分,杀伪官一般都是由满族军官来执行,格尔楞大叔被派来行刑。可是他在伪官罪犯中发现了一个曾经与他家由大恩的人,这个人曾经在多尔滚的刀下救过格尔楞的父亲。格尔楞信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是救这人已经非常困难,他得知这个犯官有个女儿也被俘虏,即将被杀,他立即去求赵良栋饶恩人之女一命。赵良栋本是汉军旗人,怕别人说他袒护汉人,决计不肯放人,万般无奈之下,大叔连夜单枪匹马劫走恩人之女,弃官远走汉沔一带。由于汉沔一带北有汉江南临长江,经常水灾连年,人口流动迁徙频繁,便于隐匿身份,大叔便和恩人之女在这里住了下来,隐姓埋名,并结为夫妇。<br/><br/>    两年后,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惜不到一岁就因为天花死去,而他的妻子悲伤之下,也感染上疫病,虽然捡回一条命,却只能卧床修养。这一卧就是十几年。大叔其实还是很想念家乡的,他对自己让家族蒙羞,还是很内疚的。满族汉子最是注重荣誉,想到满族中并不显赫且开始中落的家族,这回肯定更会因为自己被人瞧不起,他就觉得自己罪孽不小。今年镇上传来消息,说太皇太后寿诞,朝廷大赦天下,格尔楞大叔本想回去看看,为祖宗烧柱香,虽然不奢望能获得家族里的谅解,但好歹可以稍安己心。然而,想到妻子卧病在床,儿子孤坟凄凄,于是就死了这份心,老老实实地在此守妻护坟。<br/><br/>    听了格尔楞大叔的故事,凌啸肃然起敬,被深深地震撼了,这是一个恩怨分明的汉子,一个情深义重的男人,一个满腔慈爱的父亲。想起自己对他的欺骗,听到他诉说妻子的贤惠和儿子的可爱,他再也躺不住了,坚持要爬下床来,跪在大叔的脚下,道:“凌啸拜大叔之赐,得以活命,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二老!”大叔却依然淳朴地说是举手之劳。凌啸对大叔的敬意更深了。<br/><br/>    躺在床上的这些日子,凌啸开始总是怨天尤人,憎恨老天爷,担心着母亲和云儿的悲痛,甚至无数次从梦里惊醒。梦里云儿的巧然鄢笑,妈妈的絮絮唠叨,父亲的谆谆教导,总在凌啸泪湿的枕巾边滑过,那醒来后的牵挂和绝望,甚至让他产生不可抑制的幻想:自己雷里来,也许可以从雷里回去,于是他盼望着下雨打雷,期望自己能再次中奖。<br/><br/>    终于有一天,秋雨磅礴雷闪漫天。他踉踉跄跄地不顾大叔阻拦冲出房子,一道闪电如愿而至。<br/><br/>    可惜的是雷神的准头差了点,没有劈到他的身上。<br/><br/>    感谢老天爷!<br/><br/>    凌啸在骂了老天爷一个月,问候了几乎所有女性菩萨,仙女之后,终于在心里说了句表扬的话。<br/><br/>    因为他看到被雷劈到的猪圈里,火光中躺着一头猪,烤熟的猪!<br/></p>
 楼主| 发表于 2007-9-13 08: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p><font color=\"#ff0000\">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一 庄生晓梦迷蝴蝶 第三章 依稀往梦似曾见</font></p><p>    终于能下床了!伤已快愈的凌啸第一件事,就是到另一个房中去看望大叔的妻子。大婶的样子吓了凌啸一大跳!骷髅似的容颜,骨痩如柴,却腹涨如鼓。看到凌啸却只是张了张嘴,并无半丝声音,眼神中充满善意的问候和关怀。凌啸心里悲哀至极,他看出来了,大婶得的是血吸虫晚期,已经到了肝腹积水的地步,恐怕挨不了多久了。他坐到床边,轻轻握起大婶的手,道:“大婶,我来看您衲了!”他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br/><br/>    大婶眨了下眼,脸上扬起慈爱的笑意,格尔楞大叔在一旁道:“小啸,我已经跟你大婶说过你的事了,她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看到你康复了,她也是蛮高兴的。”<br/><br/>    凌啸这时候很后悔自己没有学过医学,作为血吸虫病多发地的江汉平原的人,他明白这种病的原理和危害,却无能为力。大叔看出凌啸的黯然,洒脱地道:“生死有命,能在这床上躺个十几年,已经是老天爷格外之恩了,再说了,这种日子我们其实也厌了,我们也想下去陪我那孩儿,免得他一个人孤单啊!小啸,你不必为我们难过。”<br/><br/>    大叔的话,并没有让凌啸心里好受些,他看得出来,大叔他们的生活很艰难。远离周边的乡亲,简陋的房舍,粗鄙的食物,里里外外都靠大叔一个人支撑,即使他曾经是一名勇武的将军,可是多年来躲藏的艰辛,生存的重压,已经让他衰老疲惫。凌啸是农民的儿子,小时候的农村生活里,苦头也吃过不少,那乡里五十岁的老头们,其实那个看来不是满面风霜。<br/><br/>    格尔楞大叔许是看出了凌啸的伤怀,转换了一个话题,“小啸啊,我看得出你一定不是普通小伙子,我老头子不想去问你的过去,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这次能把你救活过来,其实只是园了我自己的心结,那次我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死在我怀里,心里很是苦痛。我老伴眼见活不过十月了,老头子我决不独活。”凌啸听到大叔说到决不独活的话,很想安慰他几句,却被大叔用手按住了。<br/><br/>    “本来施恩不图报的,可是我还有两个心愿没有完成,你能不能帮我的忙?”说完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凌啸。<br/><br/>    “您衲但有吩咐,啸儿万死不辞!”这可怜老人的心愿怎能不替他完成呢!凌啸找不到不拼死去做的理由。<br/><br/>    “好!”格尔楞大叔大喜道,“我虽然犯下重罪,有辱门楣,但我自信死后亦敢面青天,如今蒙恩得赦,可以重见天日,我的第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在我死后,把我全家葬入祖坟!”<br/><br/>    “大叔,我愿尽毕生之力为您衲完成此愿!只是我该如何说服您衲家族里面的人呢?”<br/><br/>    “如果你真的是个孤儿,我可以收你做我的儿子,只是我听你梦里总喊着爸爸妈妈,看来你也有家人的,我就收你做义子,免得你家没了香火。不晓得你意下如何?”<br/><br/>    看来自己的谎话穿了帮,凌啸的脸还是红了,并不是为说谎而羞愧,而是骗了救命恩人而不好意思。“孩儿拜见父亲大人!”这下他倒也干脆,先别说大叔比他老个300多岁,就冲着这活命之恩,也是情愿!乖巧的他,又立刻转向榻上大婶拜道:“孩儿拜见母亲大人!”<br/><br/>    “哈哈!”格尔楞大叔老怀大慰!他坐到妻子旁边,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阿惠,你听到了吗?我们又有了孩儿了,我们又有了孩儿了啦!”阿惠脸上涌起一片淡淡的红晕,眼中隐隐光华流动,显然她也很高兴。<br/><br/>    看到这对老人高兴得眼中含泪,凌啸感觉自己还有些太保留了,正待向他们说明自己愿意做他们的继宗之子,让他们更加开心时,格尔楞却已拭去眼中泪花,站起来道:“啸儿,你过来。”说完从衣颈处掏出一块玉佩,交到凌啸手上,“我们家族姓纳兰,与那明珠相爷同族,可是却是较远的渊源了,明珠年轻时贫苦无依,族中对他未尽到照顾之义,他得势后,故对我族中人少有照拂。这块玉是你太爷传给我的成人之礼,当日我取得典礼上的巴图鲁称号,上面刻有纳兰巴图鲁五个满文,你收好了,可以作为你的身份信物了。你只需将此玉佩给我大哥德隆多看,他就知道你是我的后人了。”<br/><br/>    凌啸接过玉佩,心里却总在翻腾一个想法,想不到我竟然和著名词人纳兰性德一个族的,这身份真不差啊,他压根就没听到格尔楞说明珠不爱见族人的话,傻笑道:“我居然叫纳兰凌啸了,嘿嘿!”<br/><br/>    格尔楞“刷”地猛然立起,全身发抖,指着凌啸颤声道:“啸儿!你!你真愿意做我格尔楞的继宗之子?”原来古人最重子嗣香火,闻得凌啸此言,竟是连姓都愿意随自己,又叫他怎么不激动异常呢?<br/><br/>    凌啸一愣,随即道:“父亲母亲和兄弟以后如果没人烧纸钱的话,会在阴间挨穷受饥,孩儿于心何安呢?”<br/><br/>    格尔楞纵泪肆流,冲出房间,立在堂屋,面北跪下,“列祖列宗!不肖痴儿格尔楞敬告诸位先人,我亦有后人了!呜-”许是子嗣一事,横在他心中太久,他终于喜极而泣了。<br/><br/>    凌啸看到榻上母亲亦是激动不已,身子微微颤抖,泪水涟涟,就知道自己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大半的他们的第一个心愿了,日后只需迁葬罢了。凌啸坐在榻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夫妇,想念起自己的父母,真希望他们能摆脱悲伤,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是黯然神伤,满脸泪流。<br/><br/>    午后。院里。<br/><br/>    格尔楞面色严肃地对凌啸说道。<br/><br/>    “啸儿,我的第二个心愿就是我格尔楞号称是巴图鲁,可惜一身武艺恐怕会失传,这些年我将得自萨满教的武艺加我的心得整籍成册,原希望你帮我带给北京的子侄辈的,不过,现在我就将它传给你!”<br/><br/>    还真有武功流传于世啊!想起那射中布谷鸟地骇人一箭,凌啸颇为震撼!不过当他翻完老爷子传给他的武功秘笈,却有些失望了。凌啸身体一向健壮,又是体育健将,很是练过一段时间的散打和太极,他也曾对气功和泰拳流过些汗水,有段日子网流行特战小说时,还专门求教过一些退役特种部队战士,虽说是业余水平,可武术基础并非为零。格尔楞的册子上的繁体字,对凌啸这长期上台湾色情网的家伙也不是难事,但是翻到倒数第三页也没看到他期望中的心法类文字,相比于他在二十一世纪的各种硬气功书籍,实在是太浅显了些,除了箭术让他眼睛亮了些外,其他的都是些格斗技巧。就在他几乎放弃的时候,最后三页让他眼镜都要掉了,如果他带眼镜的话。<br/><br/>    最后三页没有一个字,只有六幅图,六幅和他以前练过的武当硬气功类似的真气运行图,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图上经脉详细,图理清晰,可是却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凌啸疑问的眼光投向格尔楞。<br/></p>
 楼主| 发表于 2007-9-13 08: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p><font color=\"#ff0000\">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一 庄生晓梦迷蝴蝶 第四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font></p><p>    看到凌啸有疑问,格尔楞笑道:“这册子是为父三十年的心得记载,最后几页是转抄的气功心法,我也没练过,还没看明白。你年纪已经太大,过了最佳练习时机,没事的时候你也可以可以练练箭术。强身健体是没问题的,以后等你为我们添了孙子,可以传给他。”<br/><br/>    呵呵,想得好远啊。凌啸心里好笑,这册子上最有价值的是心法,他居然不知道怎么练,还说个屁啊!再说了,自己的硬气功早没练了,那个苦啊,自己可是不想再尝试了。现在最重要是好好了解这个世界,熟悉清朝的环境,学习好怎么生存。<br/><br/>    “我应该叫您阿玛,还是爹爹呢?”<br/><br/>    “你是我满族儿郎,当然是要喊我阿玛啦”格尔楞哈哈大笑。<br/><br/>    “阿玛,我的头发都被烧焦了,您说我是不是要剃头留辫子呢?还有,我是不是要换身衣服…………”<br/><br/>    “那是自然!你看,阿玛我都逃难逃糊涂了,早该想到了。”<br/><br/>    细节决定成败!<br/><br/>    作为一个销售经理,凌啸深知这句话的正确性。<br/><br/>    凌啸就留在这清朝的家里,平时就和格尔楞一起到沼泽地里去打打猎,或者留在家里照顾额娘。慢慢的凌啸就想开了,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只有每天都祈祷一遍古今中外满天神佛圣母基督真主,希望他们能给予妈妈爸爸和云儿幸福生活。自己还是想想怎么生存下去吧!<br/><br/>    两个月来,他的头发就很有些长了,已经能够扎个半尺长的小辫子了,唯一遗憾的是,他不敢把前额交给格尔楞来剃光,因为格尔楞自己就是用菜刀刮的,看到他的额头常常伤痕累累,实在是不放心,毕竟剃头还算得上是技术活。<br/><br/>    在把破烂的西服和皮鞋丢到水塘中后,凌啸也换上了格尔楞的旧衣服,穿上了布鞋子,习惯了用舌头刷牙,喝池塘里的生水,蹲茅坑,一切都显得象是在做农家游。习惯现代夜生活的他,还无法调整自己的生物钟,没有了电脑电视的晚上,很有些无聊,于是他就翻出了格尔楞给他儿子买的《幼学琼林》,好好地学习起常用的称呼等等常识。他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扑入到陌生而又充满挑战的封建世界。<br/><br/>    因为他血液里面流动的是现代销售经理的欲望,竞争!<br/><br/>    老实说,他并不晓得自己应该怎么去搞,但是做好准备是绝对冒得错的。自己不幸被命运放逐到了清朝,可是能安生立命,飞黄腾达的途径却是不多的。<br/><br/>    士农工商兵,五大职业。<br/><br/>    农民,他是不干的,自己又不会种地,什么?大家说当地主,档次也太低了吧!<br/><br/>    工人,自己的工科知识是很丰富的,也许在机械制造专业现在是举世无双,可是好像<br/><br/>    需要很多配套科技耶,算了,当辅业,有兴趣就搞搞。<br/><br/>    商人,好!是强项!不过好像清朝重农抑商,闭关锁国,地位太低了。<br/><br/>    当兵,好男不当兵!<br/><br/>    地位最高,待遇最好的是士了,可以说等同于官,应该是自己奋斗的目标,不过论起文事,老祖先半辈子浸淫其中,普通本科生怎么能望其项背?现在的时代,科举考试和二十一世纪的教育体制并没有本质不同,不过凌啸知道自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人家六岁左右开蒙,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在读那九本书,自己就算肯学,能学,会学,也要学到七老八十,还混个屁啊?<br/><br/>    幸好当官还有别地途径。<br/><br/>    老子好运混了个满人资格,如果不出意外,有月例银子的待遇,政治上好像还有很多优待政策,只要自己把身手练好点吧,加上老子在商场混的一套拉关系的手腕,嘿嘿,应该不赖啊!尤其自己还有秘密武器啊!清宫戏的好处,喜欢看《百家讲坛》的习惯,都显现出来了,老子大致还知道些历史走向,人物阵营。感谢二月河!感谢中央10台!向你们致敬!<br/><br/>    也感谢清宫戏的编导演,至少凌啸在三百多年前给了他们一个公正的评价:某种情况下,人们会觉得他们制造的也不全是垃圾。<br/><br/>    沼泽里鸟兔很多,凌啸常常跟格尔楞打猎,他的射箭技巧也有模有样了。他拿出解放军练枪法的方法,在手臂上吊石头训练自己,坚持锻炼自己的稳定性,而且没事的时候,就拿着弓箭东射西瞄的。两月下来,他的力量虽然不及格尔楞,只能开弓射出百来步,可是准头也不逞多让。凌啸明白,在这古代里,有身好功夫是好处多多的,所以每天咬牙坚持重新锻炼身体,散打,泰拳,太极,都练,尤其是射箭这种远程攻击技艺。<br/><br/>    他不晓得自己会不会碰到打仗的事情,可是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他还是经常拉着格尔楞请教排兵布阵,领军打仗。可惜的是,格尔楞虽然是一员武将,但他是勇武有余,却智谋不足,翻来覆去,常常被凌啸问得哑口无言。格尔楞最后烦了的时候,扔下句话扭头就闪了,“老子们哪个不是背会《三国》就能打仗的!”<br/><br/>    凌啸也是傲气凌人,心里靠了一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自己好歹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党的战争故事,毛泽东军事思想,军文,也是涉猎不少的,差也差不到那里去!不就是换成冷兵器吗?谁怕谁!<br/><br/>    等到凌啸发现自己的箭可以轻易射中一百三十步远的目标时,天已经很“凉”了。冻得鼻青脸肿的他,才发现没有温室效应的时间并不完美,不止是只有他感到彻骨难耐,新的额娘不行了,这个凌啸不太了解的女人,已经耗尽了生机,奄奄一息了。<br/><br/>    凌啸对这个女人满是敬意,从她的处境可以看出,她之所以支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她不想自己死后,丈夫也追随而去,留下儿子的孤坟无人照看。伟大的母性!<br/><br/>    昏暗的油灯下,可怜的额娘死死地盯着凌啸,喉中呜呜作响,兀自不肯咽气。<br/><br/>    格尔楞倒是一脸平静,对着守望相伴的妻子说道:“阿惠,你就放心地去吧,日后的事情,啸儿定会好好安排的,迁葬祭祀他都会做的。”<br/><br/>    凌啸坚定地点点头。<br/><br/>    额娘死去后,格尔楞要凌啸去烧些热水,说要为妻子洗洗身子,换上他前几天从仙桃镇上买来的寿衣。等凌啸回来的时候,格尔楞已经安详地躺在妻子的身旁,口溢黑血了。<br/><br/>    凌啸默默地看着二老的尸身,老人们走得很平静。凌啸知道格尔楞前些时候捉蛇,就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了,他没有阻拦,也没理由阻拦。当一个人把配亲人去死当作幸福,你有理由阻拦吗?<br/><br/>    格尔楞给他留了封信,是写给他大哥德隆多的,希望他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并恳请他原谅自己让家族蒙羞的行为。<br/><br/>    收好信,凌啸却犯了难,老人家的后事该如何办呢?家徒四壁的他,总不成用芦席卷了二老下葬吧。<br/><br/>    凌啸翻遍家中所有的角落,只翻到了十一个铜板,终于死心了。看来格尔楞对自己还是十分信任的,知道自己有法子为他们办好后事。<br/><br/>    凌啸决定先帮他们洗净换衣,做这件事的时候,凌啸一点都没有害怕,自己的亲人有什么害怕的,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孤独。凌啸把他们放到床上时,突然眼睛亮了。格尔楞说过,这两张古色古香的床,是从十里外的何家村捡来的,前些年瘟疫流行时,那里的一个大户人家死绝了,格尔楞就把这两张床弄到家里,想给妻子一个惊喜。就是这东西了,既然额娘喜欢,就用它来盛殓二老吧!<br/><br/>    忙活了整整两天,几乎拔光了房梁上所有的钉子,凌啸终于完成了一个草草的棺材。又用了半天的时间,凌啸终于在格尔楞的儿子坟旁挖出了墓穴。实在找不到墓碑的材料,只得用一块大石头代替。<br/><br/>    安葬完二老,凌啸在坟头立了半响。这两位老人就是自己在这世上的亲人,想到他们可敬可叹的悲剧人生,凌啸暗暗发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一定要混出个好前程来,阿玛和额娘,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说服家族中人,来日定将你们迁回京师祖坟,得享祭祀。<br/><br/>    汉江堤岸上,江风袭人。<br/><br/>    凌啸站在码头边,他准备坐船先到汉口镇,再觅路北上入京。回望江边寒风中瑟瑟的破败小镇,他心中暗叹一声,云儿,爸爸妈妈,别了。上午,他第一此来到这故乡之地,走在青石小街上,看着萧索的小镇,穷苦的镇民,想起那记忆里几十万人口的百强县市,真正感觉到历史的沧桑。其实他明白,这里并不是日后的仙桃城区,地理课上讲过,北半球的江水自西向东流时,会对南岸形成冲刷,日后的城区应该在现在的南边五六里处。当他问明白一些地名并不存在后,知道自己应该跟亲人们告别了。<br/><br/>    凌啸极端无耻地盗用了某位大大的绝招,用一张人民币在小当铺里押了二十两银子,他一出门,当铺就在身后上门板打佯了。看来当铺老板还是识货的,知道低价收了个宝贝,那纸质,那画技,那怪符号,举世无双啊!怀璧其罪啊,难怪他要马上关门呢!<br/><br/>    哼!不过是张十圆钞票就把你喜成这样,要是给你看张百元大钞,你还不大小便失禁啊!凌啸很不地道地鄙视道。<br/></p>
 楼主| 发表于 2007-9-13 08: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p><font color=\"#ff0000\">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一 庄生晓梦迷蝴蝶 第四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font></p><p>    看到凌啸有疑问,格尔楞笑道:“这册子是为父三十年的心得记载,最后几页是转抄的气功心法,我也没练过,还没看明白。你年纪已经太大,过了最佳练习时机,没事的时候你也可以可以练练箭术。强身健体是没问题的,以后等你为我们添了孙子,可以传给他。”<br/><br/>    呵呵,想得好远啊。凌啸心里好笑,这册子上最有价值的是心法,他居然不知道怎么练,还说个屁啊!再说了,自己的硬气功早没练了,那个苦啊,自己可是不想再尝试了。现在最重要是好好了解这个世界,熟悉清朝的环境,学习好怎么生存。<br/><br/>    “我应该叫您阿玛,还是爹爹呢?”<br/><br/>    “你是我满族儿郎,当然是要喊我阿玛啦”格尔楞哈哈大笑。<br/><br/>    “阿玛,我的头发都被烧焦了,您说我是不是要剃头留辫子呢?还有,我是不是要换身衣服…………”<br/><br/>    “那是自然!你看,阿玛我都逃难逃糊涂了,早该想到了。”<br/><br/>    细节决定成败!<br/><br/>    作为一个销售经理,凌啸深知这句话的正确性。<br/><br/>    凌啸就留在这清朝的家里,平时就和格尔楞一起到沼泽地里去打打猎,或者留在家里照顾额娘。慢慢的凌啸就想开了,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只有每天都祈祷一遍古今中外满天神佛圣母基督真主,希望他们能给予妈妈爸爸和云儿幸福生活。自己还是想想怎么生存下去吧!<br/><br/>    两个月来,他的头发就很有些长了,已经能够扎个半尺长的小辫子了,唯一遗憾的是,他不敢把前额交给格尔楞来剃光,因为格尔楞自己就是用菜刀刮的,看到他的额头常常伤痕累累,实在是不放心,毕竟剃头还算得上是技术活。<br/><br/>    在把破烂的西服和皮鞋丢到水塘中后,凌啸也换上了格尔楞的旧衣服,穿上了布鞋子,习惯了用舌头刷牙,喝池塘里的生水,蹲茅坑,一切都显得象是在做农家游。习惯现代夜生活的他,还无法调整自己的生物钟,没有了电脑电视的晚上,很有些无聊,于是他就翻出了格尔楞给他儿子买的《幼学琼林》,好好地学习起常用的称呼等等常识。他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扑入到陌生而又充满挑战的封建世界。<br/><br/>    因为他血液里面流动的是现代销售经理的欲望,竞争!<br/><br/>    老实说,他并不晓得自己应该怎么去搞,但是做好准备是绝对冒得错的。自己不幸被命运放逐到了清朝,可是能安生立命,飞黄腾达的途径却是不多的。<br/><br/>    士农工商兵,五大职业。<br/><br/>    农民,他是不干的,自己又不会种地,什么?大家说当地主,档次也太低了吧!<br/><br/>    工人,自己的工科知识是很丰富的,也许在机械制造专业现在是举世无双,可是好像<br/><br/>    需要很多配套科技耶,算了,当辅业,有兴趣就搞搞。<br/><br/>    商人,好!是强项!不过好像清朝重农抑商,闭关锁国,地位太低了。<br/><br/>    当兵,好男不当兵!<br/><br/>    地位最高,待遇最好的是士了,可以说等同于官,应该是自己奋斗的目标,不过论起文事,老祖先半辈子浸淫其中,普通本科生怎么能望其项背?现在的时代,科举考试和二十一世纪的教育体制并没有本质不同,不过凌啸知道自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人家六岁左右开蒙,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在读那九本书,自己就算肯学,能学,会学,也要学到七老八十,还混个屁啊?<br/><br/>    幸好当官还有别地途径。<br/><br/>    老子好运混了个满人资格,如果不出意外,有月例银子的待遇,政治上好像还有很多优待政策,只要自己把身手练好点吧,加上老子在商场混的一套拉关系的手腕,嘿嘿,应该不赖啊!尤其自己还有秘密武器啊!清宫戏的好处,喜欢看《百家讲坛》的习惯,都显现出来了,老子大致还知道些历史走向,人物阵营。感谢二月河!感谢中央10台!向你们致敬!<br/><br/>    也感谢清宫戏的编导演,至少凌啸在三百多年前给了他们一个公正的评价:某种情况下,人们会觉得他们制造的也不全是垃圾。<br/><br/>    沼泽里鸟兔很多,凌啸常常跟格尔楞打猎,他的射箭技巧也有模有样了。他拿出解放军练枪法的方法,在手臂上吊石头训练自己,坚持锻炼自己的稳定性,而且没事的时候,就拿着弓箭东射西瞄的。两月下来,他的力量虽然不及格尔楞,只能开弓射出百来步,可是准头也不逞多让。凌啸明白,在这古代里,有身好功夫是好处多多的,所以每天咬牙坚持重新锻炼身体,散打,泰拳,太极,都练,尤其是射箭这种远程攻击技艺。<br/><br/>    他不晓得自己会不会碰到打仗的事情,可是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他还是经常拉着格尔楞请教排兵布阵,领军打仗。可惜的是,格尔楞虽然是一员武将,但他是勇武有余,却智谋不足,翻来覆去,常常被凌啸问得哑口无言。格尔楞最后烦了的时候,扔下句话扭头就闪了,“老子们哪个不是背会《三国》就能打仗的!”<br/><br/>    凌啸也是傲气凌人,心里靠了一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自己好歹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党的战争故事,毛泽东军事思想,军文,也是涉猎不少的,差也差不到那里去!不就是换成冷兵器吗?谁怕谁!<br/><br/>    等到凌啸发现自己的箭可以轻易射中一百三十步远的目标时,天已经很“凉”了。冻得鼻青脸肿的他,才发现没有温室效应的时间并不完美,不止是只有他感到彻骨难耐,新的额娘不行了,这个凌啸不太了解的女人,已经耗尽了生机,奄奄一息了。<br/><br/>    凌啸对这个女人满是敬意,从她的处境可以看出,她之所以支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她不想自己死后,丈夫也追随而去,留下儿子的孤坟无人照看。伟大的母性!<br/><br/>    昏暗的油灯下,可怜的额娘死死地盯着凌啸,喉中呜呜作响,兀自不肯咽气。<br/><br/>    格尔楞倒是一脸平静,对着守望相伴的妻子说道:“阿惠,你就放心地去吧,日后的事情,啸儿定会好好安排的,迁葬祭祀他都会做的。”<br/><br/>    凌啸坚定地点点头。<br/><br/>    额娘死去后,格尔楞要凌啸去烧些热水,说要为妻子洗洗身子,换上他前几天从仙桃镇上买来的寿衣。等凌啸回来的时候,格尔楞已经安详地躺在妻子的身旁,口溢黑血了。<br/><br/>    凌啸默默地看着二老的尸身,老人们走得很平静。凌啸知道格尔楞前些时候捉蛇,就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了,他没有阻拦,也没理由阻拦。当一个人把配亲人去死当作幸福,你有理由阻拦吗?<br/><br/>    格尔楞给他留了封信,是写给他大哥德隆多的,希望他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并恳请他原谅自己让家族蒙羞的行为。<br/><br/>    收好信,凌啸却犯了难,老人家的后事该如何办呢?家徒四壁的他,总不成用芦席卷了二老下葬吧。<br/><br/>    凌啸翻遍家中所有的角落,只翻到了十一个铜板,终于死心了。看来格尔楞对自己还是十分信任的,知道自己有法子为他们办好后事。<br/><br/>    凌啸决定先帮他们洗净换衣,做这件事的时候,凌啸一点都没有害怕,自己的亲人有什么害怕的,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孤独。凌啸把他们放到床上时,突然眼睛亮了。格尔楞说过,这两张古色古香的床,是从十里外的何家村捡来的,前些年瘟疫流行时,那里的一个大户人家死绝了,格尔楞就把这两张床弄到家里,想给妻子一个惊喜。就是这东西了,既然额娘喜欢,就用它来盛殓二老吧!<br/><br/>    忙活了整整两天,几乎拔光了房梁上所有的钉子,凌啸终于完成了一个草草的棺材。又用了半天的时间,凌啸终于在格尔楞的儿子坟旁挖出了墓穴。实在找不到墓碑的材料,只得用一块大石头代替。<br/><br/>    安葬完二老,凌啸在坟头立了半响。这两位老人就是自己在这世上的亲人,想到他们可敬可叹的悲剧人生,凌啸暗暗发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一定要混出个好前程来,阿玛和额娘,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说服家族中人,来日定将你们迁回京师祖坟,得享祭祀。<br/><br/>    汉江堤岸上,江风袭人。<br/><br/>    凌啸站在码头边,他准备坐船先到汉口镇,再觅路北上入京。回望江边寒风中瑟瑟的破败小镇,他心中暗叹一声,云儿,爸爸妈妈,别了。上午,他第一此来到这故乡之地,走在青石小街上,看着萧索的小镇,穷苦的镇民,想起那记忆里几十万人口的百强县市,真正感觉到历史的沧桑。其实他明白,这里并不是日后的仙桃城区,地理课上讲过,北半球的江水自西向东流时,会对南岸形成冲刷,日后的城区应该在现在的南边五六里处。当他问明白一些地名并不存在后,知道自己应该跟亲人们告别了。<br/><br/>    凌啸极端无耻地盗用了某位大大的绝招,用一张人民币在小当铺里押了二十两银子,他一出门,当铺就在身后上门板打佯了。看来当铺老板还是识货的,知道低价收了个宝贝,那纸质,那画技,那怪符号,举世无双啊!怀璧其罪啊,难怪他要马上关门呢!<br/><br/>    哼!不过是张十圆钞票就把你喜成这样,要是给你看张百元大钞,你还不大小便失禁啊!凌啸很不地道地鄙视道。<br/></p>
 楼主| 发表于 2007-9-13 08: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p>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一 庄生晓梦迷蝴蝶 第五章 关山难越 谁悲失路之人</p><p>    花了区区二十文钱的船费,凌啸坐着木棚船来到了汉口。他踏上了龙王庙码头,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被抬上码头地,晕!这个晕字可不是网络语言的“晕”,而是晕船的晕。<br/><br/>    船家恼怒地看着自己的衣裳,苦笑不已,这位年轻小伙子的涂鸦能力真他妈的强悍啊,三名船夫,九位客人,那个身上不被这位看起来斯文的家伙涂鸦到!<br/><br/>    关键是你涂鸦用墨汁我们没意见,用胆汁就太恶心了吧!<br/><br/>    气人的是你涂就慢慢地涂啊抹啊,我们都没想法,可你居然用喷绘的!<br/><br/>    在把凌啸放到码头地上时,船家觉得自己该对这小伙子说点什么,思索半响,道:“你的胆汁真多。”<br/><br/>    在人来人往的码头上,死猪般歇了一个时辰左右,凌啸终于爬起身,今天这个晕啊,翻江倒海是不足以形容的。本来凌啸的打算是从汉口换船入长江,到扬州再转大运河,一路水路,舒舒服服地到北京的,可偏偏忘记了晕船这档子事,看来只有走陆路了。感觉着还有些摇晃的视野,他知道自己需要找间客栈休息下,再说自己明白北京在那里,可不晓得路怎么走啊,要找个明白人问问才行。<br/><br/>    悦来客栈,是汉口镇数得上的好客栈了,一晚上要一百五十文铜钱,凌啸觉得太贵,但是,当他转了码头边几个便宜客栈后,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回悦来。在悦来的大堂,哦,是店堂里,凌啸心甘情愿地交钱订房。嘿!天字三号房,独立小院,带花园的。<br/><br/>    凌啸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小资产阶级情调,那几个廉价客栈TCL(太差了)了,猪圈也可以用来赚钱啊!况且即使是悦来客栈,也不过是个招待所水平罢了<br/><br/>    凌啸昏天暗地的睡了半天,被敲门声惊醒了。原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服务生,哦,小二送来了晚餐和茶水,并告知凌啸要洗澡的话,跟前院楼下招呼声就行,自会有人送来澡桶和热水的。凌啸很满意客栈的服务质量的时候,小二哥的一句话让凌啸对他们的软件水平充满了敬意!<br/><br/>    “客官,你要是晚上寂寞的话,我们客栈还备有美貌歌妓供您消遣。”<br/><br/>    “不用了,我先用饭吧,你去为我准备洗澡水!”凌啸扔出十文钱,吩咐道。<br/><br/>    从小二口中得知,在古代旅行是件高危险的事,陆地有山贼和黑店两大风险,水上有水匪和翻船两大隐患。凌啸在心里加了一条,晕船,打死凌啸都不会坐船了。<br/><br/>    选择陆路吧,小二马上就提供了安全保障计划,找武威镖局随行。<br/><br/>    古今生意同道理啊!<br/><br/>    看着小二大肆渲染旅程的恐怖,极尽恐吓之能事,又讲到武威镖局的安全保障有多高,简直可以秒杀李逵,强暴孙二娘,凌啸就愿意和任何人打赌,小二如果没从武威镖局拿着销售提成的话,他凌啸愿意把吐出去的胆汁添干净。<br/><br/>    本来,凌啸的想法是买匹骏马,一路狂飚,那多么拉风啊!不过,问了小二马匹的价格后,他马上打消这个念头。听到路上可能的危险,没有必要为些许银子冒生命危险,凌啸马上叫小二去镖局打听有无镖队前往北京。巧得很,明天就有一支镖队将出发进京,凌啸和随小二同来的镖局管事一通侃价,定下五两银子的入团费,就此敲定了来到清朝后的第一次跨省旅游。<br/><br/>    鄂豫交界,武胜关。<br/><br/>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br/><br/>    看到神州名关威武雄壮地矗立在暮色群山中,凌啸随口即诵。<br/><br/>    “好诗!好诗!”<br/><br/>    “公子好才华!”<br/><br/>    “公子啊!我们虽然都是一届武夫,可也听得出豪气万丈!”<br/><br/>    听道镖师们如潮的好评!凌啸可没有一丝剽窃的愧疚。他只是把这些东西当成自己的资源,一个优秀的销售经理,就是要好好地利用和发挥自己拥有的资源。他在汉口很是花了些钱,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书生,他本身就皮肤较白,细皮嫩肉的,长得也很看得过去,乍看之下,谁都会以为他比唐伯虎还唐伯虎。现在,他只是用些诗句来加深周围人的印象罢了。可惜,没有美女粉丝的尖叫,略显不足,便宜你们这些武夫了。<br/><br/>    其实,凌啸拌做书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br/><br/>    既然旅途充满危险,即使这十几个镖师,也未必能让人放心,就必须使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装作书生,可以让人以为自己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当真正有危险的时候,麻痹对方,然后暴起一击,搏些生机。要知道凌啸在职场上的经验告诉他,不叫的狗往往是咬人的,自己拌猪吃老虎,只是防一手罢了。<br/><br/>    当然为了防止镖师们对自己起歹心,启程之初,他就花钱雇请了一位老汉,装成仆人来送行,就连自己的口音都换上了京腔,其实就是普通话加点重鼻音。同时一路上,他不停地吹嘘自己是宰相明珠的族侄,暗示镖师们掂掂自己的来头。所幸的是,一路行来,镖师们似乎信了自己的话,恭敬有加,执礼甚恭,还马屁不断。<br/><br/>    “公子啊,天色已经晚了,再走的话,万一遇到山贼,我们倒没啥,您可是身子骨金贵啊,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关下镇子歇息吧。”镖头刘含章对凌啸提出建议。他是这班镖师和趟子手的头,两匹马一辆车十六人的镖队要听他指挥。<br/><br/>    “嗯!你们考虑得很周到,就在镇里歇上一宿吧。”凌啸依然京腔京调地允道。鬼不晓得你心中紧张的是镖货?<br/><br/>    一宿无话。<br/><br/>    清晨,在凛冽的寒风中,镖队过关前行,进入河南境内。<br/><br/>    翻上一座山后,有人勒马。<br/><br/>    “大伙提着神点,这信阳地头上听说出了几股子响马,认钱不认人,留财不留命的家伙,上次总镖头派人和他们亲热,他们瓢把子对我们不冷不热的。大伙机灵些。”刘含章给大家做着提醒,毕竟还是老江湖了。<br/><br/>    “刘镖头,我常常听人说,山东的响马河南的贼,怎么河南也有响马呢?”凌啸不耻下问。<br/><br/>    “公子你说得不错,这河南原本只是有些蟊贼的,不过今年黄河在山东决堤了,好多百姓逃荒,这信阳的响马估计就是从山东跑到商丘,再从商丘跑到信阳的。我们镖局没有山东的线路,一向没什么交情,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br/><br/>    “好!大家小心点,只要诸位护送本公子平安回京,我一定在重重有赏,每人五两白银!”凌啸许出了空头支票。<br/><br/>    “好!谢谢公子!万死不辞!”<br/><br/>    “有我某某人一口气在,决不叫公子有闪失!”…….<br/><br/>    应者呼声雷动,誓言铺天盖地,不过是不是空头支票,天晓得。<br/><br/>    许是呼声太响,也可能是刘含章是万年才出一个的乌鸦嘴,进入一个山谷后,锣声山响!一群三四十人的山贼呼啸而至,瞬间就把镖队包围起来。<br/><br/>    镖师们立即抄起武器,围成一圈,刘含章跃马驰前,并不言声,观察着这群他的乌鸦嘴引来的敌人。凌啸,缩向镖师们后面,没人表示异议,他本来就是弱小书生嘛!凌啸也在观察这群没马上动手的贼人。贼人们很精干,就是有些精干得过了份,显得营养不良,贼群前也有一人驰马而出,呵呵!竟然是位美丽的女子。</p>
发表于 2007-9-13 09: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p>怎么没下文了???</p>
 楼主| 发表于 2007-9-13 11: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太多了,每天发一点,慢慢看啊。
发表于 2007-9-13 14: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1\">这种回到过去未来的小说是不是太多了点啊 </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1\">作者其实可以好好准备准备多多润色,文字可以码的更好一点的。</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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