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style="FONT-SIZE: 14px;">助学是一项公益事业,除了资助学生完成学业本身,对社会风气的升华、促进良性公益环境的建立意义很大,助学人士也可以借助学了解国情,增长才干,结交朋友,介绍贫困地区实况,为当地发展寻找机会。助学有着这多方面的意义,资助的规模自然不应该是衡量成绩的唯一指标。 <br/><br/>媒体上关于助学人士或助学组织的报道,好像已经形成惯例,一般都要注明该组织或个人多少年一共资助了多少孩子,捐赠了多少衣服、书籍,如丛飞资助了178人,江诗信资助了2164人,希望之光资助金额96万元。这里边的情况是比较复杂的,受助学生当然包括长期结对资助、多次资助和一次性资助的,就给了一次钱、给一百元也可以算进去;长期资助一人花掉几万也是资助一人。媒体没有必要拿资助人数津津乐道,也没有必要强调助学款的总金额是多少,毕竟各人的经济能力千差万别。 <br/><br/>我甚至有一种印象,似乎助学人士本身对于资助规模也不是完全不在意。我的好友陈志忠先生也在不同场合提到他资助的学生人数和资助金额,到今年七月为止资助人数是385人,金额是38万元。其中近一年的成绩是众多朋友以及东风红领巾志愿者协会和陈志忠协作取得的。老陈是个心地很纯净的人,抱着能帮一个是一个的心态,这不能说不对,但是我担心他还是有一点在意资助学生的人数,多资助一个多一份成就感。我说十堰市就有贫困生二十五万,你忙得完吗?你已经有很大的成绩,现在重病缠身,完全休息也没有问题。 <br/><br/>就陈志忠而言,他的精神感动了很多人,带动不少人参加到助学和公益的行列中来,这就是很大的贡献。白芳礼老人捐款三十多万,数额不算特别大,但那是他以耄耋高龄踩三轮车换来的,他的精神震撼了上千万的网友。江诗信老人募集捐款二百万到四百万元,但是他的贡献远不在此。他十四年如一日,常年在山区奔走调查,在高校、社区乃至监狱演讲座谈也感染了很多人。东风红领巾志愿者协会志愿者的捐款是两万多,但是他们组织了二十多次活动,看望了数以百计的贫困学生,产生了很大的社会影响。志愿者们经常不辞劳苦到深山跋涉,有的学校恐怕此前从来没有城市人结队看望。志愿者一次数十人甚至一两百人下乡,自己受到锻炼,小志愿者们受到教育,也拉进了城乡的感情联系。协会还不断探索新的公益思路,“多打一份工”、关爱法律孤儿行动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荆门何金慧还本助学基金会到现在资助的学生是六十多名,数量并不算大,但就还本助学这一适应时代特点的助学新模式进行了可贵的探索,如果实践成功将可大力推广。 <br/><br/>要讲资助规模,我们民间草根组织和个人的成绩必然是有限的。我曾和朋友谈,比如一个大企业家捐了几千万,和洪波女士相比谁应该说是公益代表人物?当然是洪波,虽然格桑花募集的资金只有大企业家的一个零头。洪波女士为助学操劳多年,酸甜苦辣尽尝,带动了众多人参与助学,格桑花在网络组织助学模式的探索上有极大的贡献,在公益界的影响非常之大。大企业家捐款虽多,却很难象洪波那样有捐款以外的众多贡献。 <br/><br/>自到去年初鄂西北山区走访以来我做了一点事情,捐款捐书捐衣都有一定规模,但我自觉最大的收获不在这里。联系资助了几十名学生,具体多少人和资助金额我并没有算过,也懒得去算。经过走访、考察,我对大山区的情况有了一定了解,结识了很多不错的志愿者朋友,媒体对我们的活动报道很多,扩大了公益的社会影响;我对公益的认识在不断加深,我的想法在网上也有不少共鸣。相比资助规模而言我觉得这些方面更有收获,也更有意义。 <br/><br/>助学要钱,我们草根组织和个人缺的就是钱,我们做事最好是扬长避短,务实务虚相结合,在取得资助的经济效益的同时争取较大的社会效益。眼光过于集中在资助规模上,自己会弄得不堪重负,心情压抑,家人朋友都跟着难受。越辛苦道德形象越高大,也就是越发高不可攀,助学之路可能越走越孤独。过分关注资助规模也可能限制我们的公益视野。前几天我连续讨论过跨地区走访的问题,对跨地区走访总体上持消极观点者主要是从助学成本上考虑的。在我看来跨地区走访意义是很大的,远远不止于资助学生本身,而且通过跨地区走访形成志愿者网络,也增加了本地走访异地资助的可能性。草根助学组织的成员捐款有限,为了把事业做大,必须多交流、多学习、多合作,即使投入一些本可用于助学的资金也是值得的。</span><br/> <br/><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0-31 16:57:49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