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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觉睡到七点醒来,开始作为一个主妇的劳动。洗衣拖地,抹柜擦桌,一直累到心慌气短,腰膝发软,才算忙妥当。唉,做人累,做女人累,做个贤惠的女人更累。
忙完家务,开始梳头洗脸弄早点。前日在菜场买了米酒回来,这几日的早点都是在家做蛋酒吃。对蛋酒一直有种特别的喜爱,虽然医生跟我说过多次,我的神经性胃炎忌酒,甚至米酒也沾不得。
吃过早点,出门去买菜。锁好门,带上清理出来的几袋子垃圾下楼。缘于穿着高跟鞋,又提着几袋子垃圾,我空出来的那只右手每走一步都会扶一下楼梯栏杆。行至三楼时,有不明物体至下而上的飞过来,几秒后右手上又有灰绒绒,肉嘟嘟的什么东西掠过,顺着楼梯望去,发现刚才从我手上爬过去的竟是一只肥硕的大老鼠。这一发现令我惊惶失措,花容失色,扔了垃圾甩着一双手,跺着一双脚在那里乱蹦四跳。舞蹈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停歇下来,遂左右望望:还好,左邻右舍都没人在家,没有人发现我的“表演”。运气还蛮好,不然,真要被人家当神经病对待了。
拣了垃圾,继续下楼,手却不敢再扶栏杆了。一路回忆着我刚才恐惧的样子,一个人神经兮兮的傻笑不止。脑海中又突然忆起刚参加工作那年的一个夜晚,有次在寝室里看书,猛然间一个同事大呼一声,然后抱着被子往床上猛地一捂,接着便哇哇大叫:快来人啦,快来人啦!我赶快扔了书,起身来怔怔地望着她,不明究里,隔壁寝室里的人听到尖叫声也都满面惊慌的奔过来,询问缘由。那位女同事望了望来人,继而大叫:快叫男的来,快叫男的来!我们更惊慌,更纳闷了:这是何事啊,还要男的来啊。有灵活的早已跑去男寝室叫人了。不一会,几个男同事来了,跑过去问女同事是什么事,那女同事哑着嗓子喊:老鼠,老鼠。男同事们问:老鼠在哪里?女同事两手死命的捂住被子说:在被子里,在被子里。有几个原本坐在床上的女同事一听说被子里有老鼠,吓的尖叫一声纷纷逃逸开去了,站在屋里的人又吓的跑到门边去了。只有男同事们充分的显示着临危不惧,临乱不慌的大将之风。他们坐到床边,问同事是怎样的老鼠,有几只,然后还拿手在被子上按压,试探老鼠的踪迹。当男同事的手按在被子的一角时,那个地方明显的跳动了下,女生们都随着这个跳动惊呼起来。此时,我们真是无比钦佩那位用被子捂住老鼠的女英雄,女豪杰啊,尽管她在捉住老鼠后不停的惊呼着,颤抖着,但是无论怎么怕,她就是不松下捂着被子的手,不挪下歪在床上的身体。
确定了老鼠的所在位置后,三个男同事开始商讨捉鼠的计划。有人提议用板凳把老鼠拍死在被子里,有人说就这样捂着,把老鼠闷死,还有人说把门关上,再把被子掀开,只要老鼠爬出来,我们就一脚踩死它。后来有个做机修工的男同事跑回寝室拿了双手套戴在手上,然后把手伸到被子里去摸老鼠。老鼠可能在被子里早被捂晕了,男同事抓它的时候,它竟没有一丝反抗。
男同事把老鼠用一根麻绳系了,放在地上供大家观赏。对于老鼠,我们并不陌生,但由于它有着见人就跑的天性,我们从来没有机会近距离的去观察它。所以,大家似乎非常珍惜并高兴有这样近距离观察老鼠的机会,纷纷围在老鼠的周围观察着老鼠的样子,有胆大的,早已备好木棍去触碰它。
那是一只异常肥硕的老鼠,有着尖尖的嘴,长长的胡须,长长的尾巴,一身灰褐色的毛看上去很光滑,看得出是只生活条件非常高的老鼠。我们注意到它的肚子很大,难怪它这么轻易的就被同事用被子捂住了,原来是因为它的体重影响了它的行动。我们笑话这只肥硕的老鼠真是好悲哀,笑它只顾着偷吃粮食,不顾体重的失衡,结果丢失了性命。
人群中不知有谁说了句:这只老鼠不会是怀孕了吧。我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惊叹,纷纷又把目光齐齐的投到它的肚子上去,我们不知道胖老鼠与怀孕的老鼠如何区分。有同事拿棍子不断的触碰着昏迷的老鼠,一个男同事弄来水浇在它的身上,并踢了它一脚。它的胡须开始颤动,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似乎在偷偷观察它目前的处境或者在悄悄计划逃逸的方向。果然,不几分钟后,它开始猛地朝前一窜,却被麻绳残忍地扯回来,如此反复,它发现自已是被拴住了是逃不掉的了,却依然不住的挣扎,并吱吱的叫着。它的声音尖细刺耳,使人的耳膜很不舒服,有恼怒的同事用棍子抽打它,于是它的叫声更尖,更细了。
我们无法判断它是否是只怀着小鼠的鼠妈妈,不知道是该放了它还是该打死它。从小我们就知道“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学生时代,每年学校都会组织灭鼠活动,我们每年都会为了几只老鼠尾巴而头疼。而作为孩子的我们,又感怜这位鼠妈妈的辛苦,不忍将它和腹中的孩子们打死。我们商量,到底该如何处置这只肥胖的老鼠,大部分的人提议打死,却又没有一个人愿意承担“刽子手”的光荣而艰巨任务。正讨论着,单位里一个蛮横胆大的男同事进来了,听了缘由,他像电视剧里执行死刑的判官一样大手一挥:打死它!尔后一把扯断了拴在床边的麻绳,提上老鼠就走了。
那位男同事是在单位的河边对老鼠执行的死刑,男同事将老鼠扔在水里活活淹死了,待老鼠死后,那位同事为了确定那是否是只怀孕的鼠,竟然将它的肚子弄开了,结果发现,那鼠的肚子里真的有好些只小鼠。我庆幸自己没有去看现场,想着那鼠圆圆的肚皮,不禁寒毛倒竖,我们这些人类啊,太残忍了。
那个夜晚,我没敢在寝室睡觉,那位同事的被子捂过老鼠,也不敢再盖它。我们一起到隔壁寝室与同事们挤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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