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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晴多时,一场细雨落在二月十四号。晚上回来时,路边暖黄灯光下细雨中仍有卖玫瑰花的。情人节里的读书会听爱情故事,也是被猫哥称为小说写作的“四大才子”之一的王子游走上创作之路的故事。
二十多岁时有人跟我讲,人一生不会只爱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会爱上不同的人。彼时,不以为然认为那是禁不住诱惑,未必是爱情。王子游在他还很纯情时,喜欢上河对面一姑娘,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女神。隔着条河思慕姑娘,天天看着不是办法,得找机会靠近表白。不晓得尘世间有多少爱情表白被生生捻断。满怀情愫迎面直撞上堵墙,那滋味大概不只是难过可以言说。这是他第一次被拒,也就有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似水流年》。他大概与河颇有缘分。他的第一个短篇《笼与鸽子》与河对岸的姑娘有关,父亲是他的月老。姑娘家开了间诊所,其父对前来看病的王父嘱托,给女儿介绍对象。眼前就有一个,还用介绍?王父毛遂自荐了自己儿子。怎么见面呢?在听到王子游讲到他父亲想出的办法时,很难不去猜想王父年轻那会可能很讨异性喜欢。王父让女孩过河以送药上门的借口去家里,这面还见得自然而然。这次不是被拒,王子游说两人出去散步,就他自己说话,女孩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此时无声胜有声原来有时是距离。如船到河心猛然撑篙停船—不想靠岸,这次是他自己掐断的。读书会的人对王子游共同的印象除去温和的笑脸,就是他常念叨他以前头发飘逸,不是现在发短而少。大概也是他招惹女孩子注意的原因之一。他说做保安的四年经历,有了后来的中篇《我的保安生活》。《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也是做保安时期的故事。女孩约他下楼见面,要送他几本书。这次不是河,是马路。两人隔着马路等车来车往的空隙,月老的红线可能有时就是密集的车流。女孩要赶着去上班,等不到能过马路的空当,把书放到路边就走了。这个画面犹如偶像剧的情节。曾特意早起看日出,专心看过夕阳的王子游就在看女孩送来的书里柔情萌发。两人没能走在一起,倒是浪漫出小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情生文,苦难或坎坷亦是。书写人性里的酷劣的书籍有时连翻开的勇气都没有,这世上有人经历过的苦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王子游说,2004年之前他的生活颠沛坎坷,人生最低谷时卖过鸡蛋。他笑眯眯地讲鸡蛋卖不掉,去看路边一老人下棋,下棋老人想和他对杀几盘,买下他快要坏掉的鸡蛋。他笑侃自己是下象棋里小说写的最好的,看来卖个鸡蛋还得有特长。说的人在笑,听的人更是笑,笑声背后藏了多少不言自明。多数人生活里的艰辛写在了眉眼间,子游是敲入键盘写成小说。在他的讲述里听得出来每逢遭遇,最能给他慰藉的是文字。他后来在东莞某杂志社做编辑,在文学论坛里连载小说,做网站诗歌编辑。生活与文字相合是他不曾想到的。这个转折也是因为文字。因文结识了他生命里的贵人戴沙牛,介绍他去杂志社做编辑。真要从事与文字相关的工作他没有信心。戴沙牛告诉他,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要有破釜沉舟的精神。这大概也是他成长最快的一段经历。多年生活里的磕磕绊绊,书写成了他私下给自己的最好慰藉之一。
听王子游唱过歌,唱谁像谁。他打趣说妻子就是他唱歌唱来的。娇妻稚儿甜蜜融融,有了家庭的快乐和慰藉大概会写出较之以前有别的作品。虹影在结婚生女后,笔下的每个字深情温柔与她早先笔触冷冽如汉水入江色线分明。身心有情养,文字无终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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