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遭遇一场打斗
被锁在后备箱里的诗怡听着外面的污言秽语,刚刚放回肚里的心又提了起来。
黑社会的可都是些人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自己落到他们手里,想要全须全尾的回去,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啪!”一阵清脆的耳光声传来。
“你他妈的胡咧咧什么!你知道后备箱里是谁吗?那可是董事长的儿媳妇!你他妈的灌点猫尿了就知道胡咧咧!”
“是是是,刘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你他妈的还提醒我了,走!先把她送到二号仓库再说。”
然后,一阵噼里啪啦关车门的声音,车子就启动了。
通过颠簸的车身,诗怡感觉车子应该是从一个地下车库驶出来,经过一段繁华的路段,又驶向偏僻的村落。
诗怡在颠簸中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后备箱咔嚓的开锁声将她惊醒。
“快,把她弄到二楼休息室的床上了就走。”刘哥吩咐。
“好嘞!刘哥放心。”
后备箱的门锁弹开一条缝,诗怡的眼前出现一双黑色运动鞋,她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刘强,你终于来了,我们等候你多时了。”
突然,外面灯光大亮,很多车灯同时打开,形成许多条刺目的光柱,直直地射向叫刘强的这群人。
“谁?他妈的这都是谁?还不关掉。”被车灯刺得睁不开眼睛的几个人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几个狗腿子别叫嚣了!刘强,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说。
“汪哥?”刘强打开车门,捋了捋衣服,站在车边,与戴了墨镜的汪总对视。
诗怡看到,后备箱前的那双鞋子骤然闪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在视线里一晃而过。
“汪哥这阵势可不小啊!但不知这是唱的哪出呢。”刘强说。
“刘强,你少装蒜!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你心知肚明!”
“汪哥可真是太高看刘强我了,小弟素来愚钝,跟了季董事长二十多年都揣摩不了他老的圣意,更何况跟汪哥您只是片面之交,又怎能知道你的目的呢。”
“哼哼,你可真是挺能装的啊。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问你,上次天桥下那批货是怎么回事?”
“天桥?天桥那批货不是早就钱货两清了吗?还扯个球!”
“是清了,可是我们刚刚分开,货就被人截了。我查了,截货的人是事先买到消息了在路上堵截的我们。” “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应该直接找截货的人吧。”
“截货的人我们自然会找,但是那个卖消息的人,我们也不会放过。”
“很好,汪哥行事为人果然明朗。但不知这个卖消息的人找到了没有。”
“找没找到,你不清楚吗?你当兄弟们摆这么大阵势是在搞演习呢!”
“你**你什么意思?”
“老大!少和他废话了!直接一刀砍死算了!”一个粗暴的声音说。
“胖子,别急,咱们刘哥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再度响起:“汪哥!汪哥!你饶了我吧!都是刘强,是刘强怂恿我截货的,是他给我的消息**”
“朱标!你他妈的陷害我!我弄死你!”刘强一声怒吼。
“杀!”
诗怡听到一声喊,站在车边的人就全部跑开了,接着,是一阵阵刀刃相撞和嘶吼喊叫的杀戮声。
诗怡心惊肉跳地听了半天,感觉杀声渐弱渐远了,才赶紧从车里爬出来,双脚一沾地,她就不辨方向地狂奔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远,眼前呈现影影绰绰的房屋来。她心里一喜,这是到了村子了。
她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看前面有一户人家尚亮着灯,想着歇口气了过去敲门。
突然,背后伸过来一双手,猛地抱住她,并在她的胸部乱摸。
“啊!谁?救命啊......”
第十章 一把镰刀
诗怡刚从后备箱里逃出来,惊魂未定,又遇色狼,加上一整天滴米未沾,滴水未进,一时竟晕厥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耳边有什么虫子或鸟一类的鸣叫声。
诗怡静静地听了一会,竟然觉得这种鸣叫声非常悦耳,好像夏天午睡后,醒来听到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原本被捆住的手不仅多了条绳子,连脚也被捆住了。诗怡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这是哪里?绑架她的人又是谁?
还有白天在季氏集团被绑架的事情,起初,诗怡以为自己是被黑社会的人给绑架了,目的是为了找季家敲诈一笔钱,但是,从刘强的语气看来,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样,绑架她的好像是季振鹏的指示,而且,季氏集团好像还和黑社会有往来,仓库门口的那场打斗,很明显就是被黑吃黑了。
这样一想,诗怡心里猛然一惊。
她想起办公大楼顶层的那些白色面粉。
由此可见,那并不是单纯的面粉,而是白粉。
季氏集团竟然参与贩卖毒品!
刘诗怡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无怪乎要被绑架。
难怪季氏集团的发展突飞猛进,都说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季氏近几年来之所以独霸金城首富榜,靠的就是贩卖毒品这条路吧。
想想自己的公公季振鹏可真是够可以的,一方面四处赈灾济贫,热心公益,广结善缘,一方面,广撒毒品,狂敛黑财,一只脚在天堂,一只脚在地狱,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真不愧是商界精英,人中龙凤,又会装又会演!
他自己作恶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拉季末下水,如果季末全面接管公司后,那季末不就成了替罪羊了?
想到季末,诗怡心乱如麻。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见到季末,告诉季末真相,不能让他蒙在鼓里,白白做了季振鹏的替罪羊。
诗怡挣了挣手脚,绳子绑得很紧,根本动不了。
怎么办呢?
诗怡心急如焚。
黑暗中,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看样子,这间屋子里至少有五六个男人。
“嘭!嘭!嘭嘭!”
黑暗中,一阵沉闷的撞门声响起。
“谁呀!哪来的声音?他妈的真是烦躁,睡个觉都不安逸!”
屋子床铺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过后,屋里又归于寂静。
“嘭!嘭嘭!”
“他妈的谁呀!有完没完啊!”“黑,黑哥,好像是后面的声音。” “后面?光头捡回来的那个女的?去看看,那可是要卖大价钱的!”
两声夸张的哈欠声响过后,门外便响起脚步声和钥匙开锁,巴拉铁链的声音。
嚓!
屋里突然大亮。
诗怡假装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她看到眼前的两个人约摸三四十岁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凶恶可怖的气息。
诗怡一看那两人的样子,内心暗暗发怵,瞬间不敢轻举妄动了。
“刚才是你在撞门吗?你要干什么?”
略瘦一点的男子盯着诗怡问。
见诗怡不说话,他走上前来,不耐烦地踢了诗怡一脚。
诗怡胆怯地缩了缩身体,头埋得更低了。
“你他妈是不是听错了?瞧她那样,捆得结结实实,站起来都难,怎么撞门?”
另一个男子打着哈欠说。
“唉,老子也搞不懂了,走吧走吧,睡觉!”
嚓。屋里又陷入黑暗。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诗怡的内心却更不安静了。
从这短短几句话里,诗怡知道自己这是掉进人贩子手里了,如果不尽快逃走,天一亮,她不知道会被送去哪里。
刚才,趁着短暂的亮光,她一眼瞥见屋里的一角有一把生锈的镰刀。
而且,她还发现,这是一间老旧的房子,房门虽然被铁链牢牢锁住,但,门是那种可以活动的木门。
她记得有次去孤儿院,季末带她去一间老房子里玩,她看见季末抱住半扇门,轻轻往上一提,再往旁边一偏,半扇门就被卸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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