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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榕城的阳光已毒辣了起来,炙烤着大地。没有出走旅行的心思,只能陪一朋友去逛街,借以打发时间罢了。 自从离开上海后,已是很少逛街了.此街非彼街.喧嚣,肮脏.福州也是逛过几次的,不过那时总是陪着她.牵着她的小手满大街的不知疲倦逛着,才曾找到些许那种逛街的惬意.可如今也是物是人非,心情黯然,加上天气的燥热难耐,此时的逛街痛苦不堪.
街上不泛那些背着粗布旅行包,外出庄旅游的人的.透过公汽的车窗,总是看到这些人在围着站牌焦灼的等待着.阳光的毒辣一点点的蒸发着他们的旅游的兴奋,还没有踏上旅途,已略显烦躁了.车厢里闷热拥挤,弥漫着汗水的酸臭,以及那些骂天气,骂公汽,还有那些莫名奇妙的骂声.早早的挤下公汽,早已汗流夹背,头昏脑胀了.街上依然是人流如潮,热浪笼罩.奄奄一息的陪着朋友在一个个商场闲逛着.朋友依然兴致很高,在一个时装店里穿梭着.我则麻痹的呆坐在商场的长椅上看楼下那个着一黄色旧时长旗袍的女子在一个展厅里弹奏瑟琶.弦声悠悠,升腾在熙熙攘攘的商场,显得很是不搭调.她弹奏依然很是专注,虽然人们忽略那琴声的存在.她让我想起了白居易瑟琶行中那个犹抱瑟琶半遮面的妇人,或许她一样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悲哀,听她指尖弹拨出的无奈.那黄色的旧时旗袍仿佛象征着没落的尊贵,眉宇间的惆怅又那般的凄美.我固执的以为自己是懂她的.她的弦弦声如阵阵凉风,拂过黏凋昏沉的思绪,顿时有种禅定入静般的平静.我好想走下去,给她道声谢谢,当站起身起,她却抱着瑟琶,匆匆的离开了这个浮华的商场,空中再没有那悠扬的弦声.我也拉着朋友匆匆的离开了.
沿着斑驳的树阴,还是想着刚才弹瑟琶的那女人.朋友拉我拐进路边的半岛.屋内正放着帕格尼尼的钢琴乐,轻柔的音乐,淡淡的花香,和窗外的闷热,喧嚣相比如入世外桃园.我没有点卡布奇诺,点一听黑啤,要了一杯冰块.和朋友聊些边聊起无聊的话,边想发生在上海那些咖啡吧里的点点回忆.把冰块一块块丢入杯里,看冰一点点溶化时泛起些泡沫,又瞬间破碎.苦闷不过时,仰头一饮而尽,酣畅淋漓,快意不过,感觉冰冷正在一点点渗入血液,然后贯通全身,直至透过每根毛孔.朋友试图问起她的事,我却赶紧打断了话,拉他去逛NICK店.他的话有点触碰到我的伤痛.
买了一件灰色的短色的T恤,象征性的想要早早的逃回去.
来时,路过了一个地下街,午后的地下街通道,空洞寂聊.刚刚走下去,就听到了吉他弹唱的小刚的那首歌"感情像个孬种一碰就会疼......."我拉朋友走近.是两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在弹奏吉他.他们面前放着一个吉他的空盒子,里面有几个一元,五角的硬币.我不想称他们是卖唱的.给朋友说他们在练习.我拉着他驻足听了好久.其中有一个稍胖点的唱得很是用情,也仍是有点忧郁,仰或是无奈.听了好久,要走时,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也丢下点钱,但是怕自己的这种行为会亵渎了他们对音乐的这种灵魂.我还是弯腰悄悄的丢下了十元钱,匆匆的离开.抬头的瞬间他们仍闭着眼独自弹唱.或许他们不帝觉察到我的出现.
回去时,一路上都在想着那个弹瑟琶的女子,弹吉他的两个青年.
后来回去后,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那把吉他,抚去灰尘,却早已弹不成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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