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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font face="Verdana">腊月二十九</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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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face="Verdana"> 乡村被冬夜寒气笼罩,路灯明如白昼,一眼望去灯尽头,并排着的小楼之间,尽是灯光与白瓷砖映衬出来的清冷。抬头仰望,天上繁星点点,灿烂交织,不知道哪一颗会照耀着我。<br/> 窄窄的水泥路上,人影时清时隐,偶有巷口的风刮出来,像是要吹散了它。我很自然的将双手插在裤兜里,放慢脚步,却突然适应不了脚下踢不到半粒小石子。<br/> 这夜并未深沉,只怕有人会寂寞。<br/> 轻轻的开门,关上了。<br/> 再上楼,脚步声有些异常地响亮,我轻下来,仍然感觉得到地板在隐约震动。周围所有一切都存于安祥之中,我不愿惊扰。<br/> 二楼的窗子很大,几乎占据到整面墙壁,窗帘还未装上,路灯的光恰巧从窗玻璃上穿透进来,房间的墙壁便是更加雪白。<br/> 明天即将迎来除夕,不知道是否所有的人都会如今天某人说的那样度过一个愉快春节。白天里,父亲母亲忙碌了一整天,为这个新年作了最后准备。年关逼近,万物待新,应该是每个人都有一幅好景象去描绘的。<br/> 昨天的事情在经过一夜失眠之后仍旧没有让我坦然,几近侵蚀掉了今天每一刻的心情,低落从心底涌现在脸上,我在楼上楼下来来回回,依旧难以扫清那些找不到倾泄之口的苦闷。我假装对母亲说我适应不了这样的清闲了,却又没有心思理会父亲对我的吩咐。父亲会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将房子里里外外彻底的收拾一番,我只是不耐烦的看着他十分认真的忙,竟忍着不愿帮手。<br/> 也许我并没有料到这个假期会过得如此糟糕,在哪一刻心底集聚的压抑欲将膨胀了,我才猛然发觉我有些难以承受。昨半夜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给老友打了电话说要喝酒,结果并未能得逞。我就那么折腾了整个晚上,任由苦闷愈演愈烈。<br/> 母亲的病情总是让人万般担忧,这些天来费尽心思对母亲说了太多劝慰的话,一直到今天见到她的脸上布满气色,想是好转了不少。我轻松了一些,却还突然感受到了将近忽略的疲惫。<br/> 父亲和母亲越来越操心我成家的事情。父亲不断托人介绍、到处奔波且不说,还声色俱历的叮嘱我明年一定要给他找个儿媳回来。母亲则已经完全拿我没了办法,叹着气,也用父亲那样的话对我重述一遍。<br/> 我想,现在我是应该能够体会他们的心情的,父亲和母亲的皱纹一天比一天加深,常常面对着他们,我已经开始有了心痛的感觉。养儿至此,谁纵我潇遥,我拿什么来回报呢?<br/> 窗外,星光更加明亮。屏窗探头一望,路灯之下已不再有人影。这是大年三十的前一晚,夜深寒重,风声依稀。</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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