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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face="Verdana"> 大年三十,母亲在厨房里劳碌了一整天。贴好春联,我似乎再也帮不上别的什么忙,唯有不时对母亲说几遍让她少做些菜的话。母亲则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倔强地在锅碗瓢盆上做着文章。母亲始终觉得我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回到家了,她应该要好好照顾下我的。而让她唯一倍感安逸的便是做饭。母亲说,每年我回家之前,她就准备好了忙碌。事实真是这样,母亲一直让我看着她不断操劳,饶是不情愿我为她作点什么。这样便使我在回家之前盘算好的 “侍候”一回父亲母亲的愿望落空了,年年如此,我少有得到机会。而这次母亲的病情又在这两天里突然的有了好转,母亲时而露出些笑容,对我的衣着作一些点评,还会怒于我不太重视穿着,在母亲眼里,她十分不想看到她的儿子外表很随便的。<br/> 除夕团年饭,母亲忙得不亦乐乎,而在我的心里却有些忧虑,我不知道她是否强装出这样的状态来和我们度过新年。厨房里,我在母亲身边绕过来转过去,我留神的希望能够从母亲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没有。母亲说,你去看看你爸,他应该要你帮忙!<br/> 父亲自顾自的在房子里做些琐碎事情,如若他独自难以完成的,他才会叫上我。母亲生病的日子,着实让父亲辛苦许多。这次回家见到父亲的第一面,我猛然发觉他额上又添了几道皱纹,人也是越发消瘦了。这样愈加让我心痛。父亲和母亲总在操心我的那些事情,仍然隔三差五重复几次的对我嘱咐,而我已经不再不耐烦的顶撞或敷衍他们的话,不管他们在家里或闲或忙,我都愿意用心倾听他们的唠叨了。父亲和母亲一脸无奈的样子,数着我的年龄叹息,任凭我怎么样的辩解都无以满足对他们的安慰。母亲尤其担心,却又实在只能任由着我。<br/> 团年饭照旧是满满一大桌子菜,母亲由于身体的原因,仍然少了胃口,只是草草动了几下筷子。<br/> 在家乡有一个传统,团年饭之后是必须要去给祖辈们上香烧纸钱的。叔伯堂兄弟们相邀一起,浩浩荡荡往不远处的坟上行去。蜡烛纸钱、檀香、烟花炮竹,这些都是乡间祭祀的必需之物。我这次带了几个大烟花,却没料想到这东西根本不如商家所说那样有多么的响亮,纸钱烧完,烟花竟然只放到一半就偃旗息鼓了,一位伯父连连揩着被烟火熏得红红的眼晴笑说,现在是什么都不如往年呢。<br/> 往年的事情我一直依稀记得,没事儿时去想了想,倒是让很多曾经沸腾的感觉模糊下来了,且说这过年吧,现今还真就淡薄了当年的那些味道。我清楚我再也找不回来,这或许跟人的年龄有关。父亲母亲添了皱纹和白发,我也已经身高七尺胡须满茬,过年的鞭炮仍旧是一阵一阵的响亮,春联仍旧是一对一对的红火,我却不记得旧年穿得那一身新衣了。</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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