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21省道走过了中加科技城就是如今的满某春的楼盘,左边在湖边黑压压一大片商品房、别野,右边一条双向四车道的大道通向远方,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连上高铁站。大道两边以及省道边近几年落户几百家企业,2020年滚滚车流日夜穿梭不断。十年之前这一片广袤的土地曾在我脚底留下足迹。哪里是棉花地,哪里有稻田、鱼池,哪里是菜园、哪里是坟地,哪里有小麦,稻田批头散籽,棉花雪白一片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 大约是1994年,捅浪字(抓黄鼠狼)打野兔还是一个合法的行当,到市里外贸皮草行那边卖野兔、浪字皮、买**、铁蛋子、火纸还很方便。作为小学教书先生业余也弄了一杆土铳很是过了一把猎人的瘾。薛仁贵当年没有发迹时凭一把硬弓靠射大雁为生。“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苏轼“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打猎历来就是一些人物的最爱,我们也难免落俗。当时得到这杆土铳很是激动了一回,一自行车蹬到仙下河边的外贸行备足弹药。 水牛正在田地里翻耕,身后的天空中或者地面上就有一群鸟在上下翻飞,抢着啄食蛐蛐、蚯蚓等食物。小麦地里还有一种大鸟,我们唤作“青桩”,远远看去它们成群结队直立在小麦行间。它们警惕性非常高,隔远远的见有人来了就一轰飞上天空。特别是看见我们搬着土铳老远就飞走了,于是我们这些“秋贩子”在星期天一整天跑下来一无所获,简直就没有开枪的机会。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走在六组的田间车道上(现在是某物流园的界沟),远远看见一大群青桩盘旋而下就停歇在对面七组的小麦地里。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悄悄从六组的沟沿溜下,打赤脚趟过水沟沿着沟底匍匐着来到青桩停歇的地方,悄悄上好火药,装好铁子弹,垫上火纸,拉上膛,突然站起来扣动扳机。火药上太多了,后座力震动右肩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青桩没料到突然神兵天降,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土铳响过,硝烟散尽跑过去一看,“TAMA”太激动开火开早了,这时青桩惊慌失措一窝蜂飞向天空,一根毛都没有打着。要是还晚一点开火,等它们刚刚飞起来,然后“轰隆”就好了,一枪管散弹总要瞎猫碰死耗子扫到一大片,千载难逢的机会结果鸟毛都没有打到一根,简直“TAMA”捶胸顿足,只想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下午也懒得跑了,就将土铳借给了八布村的一个小卵子。傍晚他个狗日就将土铳还过来,还提了十七八只死青桩过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两个烧烤架,一个秘制,一个微辣,来瓶雪花,带你勇闯天涯!这个梗是现在网上出现的。晚上我们几人确实用的是大号的电饭煲就将这些青桩一锅炖了。青桩确实大,这一锅的分量相当于三四只鸡的分量。当时的啤酒不是“雪花”,好像是“五星”。不胜酒力的我也喝了两三瓶,喝完一瓶就将空酒瓶“呼”的一下丢出去。星期一的早晨听食堂海师傅说捡啤酒瓶都捡了半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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